上回說到伊蘇卡不滿乾隆對她禁足,於是計上心來:“哼!皇阿瑪,你以為你不同意我就出不去了嗎!”
雖說這肅穆高大的宮門確實禁錮了宮人無數,但對伊蘇卡這個向來百無禁忌的女孩子來說其實算不得什麼障礙。這日天剛擦黑,伊蘇卡一反常態提早回屋用了晚膳然後借口出去散步消食就再也沒了蹤影。繞過巡邏的侍衛,從假山的縫隙中掏出這幾日藏匿的裝著離家出走必備物什的包袱,換上平底的繡花鞋,一切準備妥當就借著夜色悄悄來到已經偵察過好幾次的最佳翻牆地點。
“皇阿瑪,這可不怪我……”伊蘇卡兀自嘟囔著,“要不是你禁我的足,我也不用大費周章的出宮了。等你發現我不見了,可不要怪我哦!”她嘴上說著,可一點也不影響手上的速度,係好了掛鉤朝附近一棵參天古樹上一扔,穩穩地掛在了樹杈上,她又使勁兒拽了拽確保安全之後,借著樹幹腳下一用力,翻身上樹。“要是雪屺在,就不用這些東西了……”伊蘇卡不由自主想起雪屺利索的身手,“等一下就見到他了!”伊蘇卡想到這裏,又往上爬了一兩尺,停下來觀察了一下,似乎高度夠了,調整了一下角度,然後把滑索麻利地裝在看起來挺結實的枝椏上,然後借著夜幕的掩護慢慢往下滑,先是穩穩地站在宮牆上頭,繼而又慢慢蹬著牆壁滑了下去。終於,在把繩索等證物銷毀之後,伊蘇卡奔向了向往已久的宮外世界。
伊蘇卡租了輛馬車急匆匆駛向公爵府,不過思量了一番之後,隻是在府前繞了一圈大致觀察了一下周圍的情況,然後停在了離公爵府隔了兩條街的胡同裏,在車上換了夜行衣,準備等天大黑了再行動。伊蘇卡等得有點不耐煩,可是這畢竟是她頭一次一個人溜出宮,小心謹慎是必須的,否則被抓回去再想出來可就不是繩索之類的就可以解決得了。在伊蘇卡念咒一般的祈望中,終於,天徹底黑了。
身著夜行衣的伊蘇卡把自己很好的掩藏在了黑暗中,故技重施翻牆入了公爵府,貼著牆根遊移到靠近花廳的地方,還記得雪屺最喜歡在這兒看書、喝茶。突然屋裏走出幾個抱著被單、床單的女仆,伊蘇卡趕緊貓腰藏在附近的噴泉後麵,隻能隱約聽見那幾個女仆嘰裏咕嚕地講了一大串她聽不懂的話。終於,這幾個人走了,伊蘇卡決定先爬到二樓然後再伺機行事。
當她把帶著鐵鉤的繩索扔上二樓小陽台的時候,突然覺得有點不太對勁,四下看看有沒有發現任何異常,於是歸咎於自己太緊張疑神疑鬼便繼續往上爬。
“終於到了……”伊蘇卡以為自己大功告成,長舒一口氣,剛要拍拍自己身上的灰塵,卻不禁被自己眼前的景象給嚇得瞠目結舌——四個麵若冰霜的眼神犀利的男人正盯著她。
糟糕,這麼快就被發現了。伊蘇卡撇撇嘴,覺得自己的計劃很失敗啊,很失敗。
“你,什麼人!”其中一個貌似首領的人質問道。
“我……”伊蘇卡想跑,記起口袋裏麵還放著能製造煙幕的小玩意。
“砰……”地一聲,一枚子彈毫不留情地穿透了她的胳膊。
“啊——”伊蘇卡從未受過槍傷,隻覺得自己的胳膊突然被什麼穿透了,汩汩的血流迅速浸透了夜行衣。
“哢噠”那個打了她一槍的人又一發子彈上膛,“剛剛是給你一個教訓,快說,你是誰!誰派你來的!”
因為有了槍響,整個公爵府迅速戒嚴起來,本來在主臥照看永琪的寧堡迅速來到事發地點,而女王陛下也不緊不慢地跟了過去。
“發生什麼事了!”寧堡一臉戾氣,少爺已經昏迷了這麼久,一點蘇醒的跡象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