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6章 初會賈似道
袁棘稍稍沉思後道：“這帝王穀乃是我人類始祖軒轅黃帝飛升之處，穀中分內殿和外殿，內殿之人從不涉足人間，外殿又分為術堂和武堂，微臣便是出自外殿的武堂，門規所限，帝王穀一事臣隻能言盡於此，rì後有緣時臣自當相告，還望陛下見諒恕罪。”
我也沒有追問，心道，古人大都有喜做神秘之好吧，難怪後世總是有不少好東西失傳，隻是看來這世界並沒有郭靖，黃蓉之輩了。我笑道：“先生何罪之有，待先帝國喪之後，朕打算將這武學課改為一rì一課，到時還需先生多多指教。”
袁棘聽我此言，眼神中露出一喜一憂：“陛下能喜愛微臣之課，臣自是十分高興，請恕臣直言，陛下肩負下之大任，當把主要jīng力放在修煉子之劍上，對於這庶民之劍需適可而止。”
大宋朝曆來重文輕武，先帝知道趙禥自幼體弱多病，方才專門請袁棘來教授武藝，目的也僅是強身健體，隻不過我知道我這具身軀僅有十年壽命，自是不敢掉以輕心，當然這個理由給誰聽都是不會相信的。
“朕當然會修煉子之劍，隻是這子之劍和庶民之劍乃是相輔相成的，正如前朝的一句名言，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子之劍是庶民之劍的上層建築，是用來掌控庶民之劍的，但反過來，庶民之劍也是子之劍的基礎，是可以約束子之劍的，這兩種劍相生相克，朕需要兼而有之，至於其中輕重緩急，朕隻要把握得當即可。”
這番話在後世隻是最基礎的辨證論，可是在袁棘聽來，卻都是極為新鮮之論，一時陷入沉思之中。
“袁棘。”我突然大喝一聲。
“臣在。”袁棘從沉思中回過神來。
我語氣一變，眼神一瞥，以一種睥睨下的神態道：“今rì之言談不可外泄於第三人，否則別怪朕翻臉無情。”
袁棘心中一凜，以其jīng湛的修為也是不由自主地跪下道：“臣知道。”
這一瞬間，袁棘突然感覺到我似乎就是一把鋒芒畢露的子之劍，號令下，莫敢不從。
在我離去時，耳邊斷斷續續聽見袁棘似乎在自言自語道：“這就是傳中的子之劍？。。。簡直是判若兩人。。。難道是真龍子？”
關於子之劍一，最為普遍的看法乃是出自莊子的劍篇，莊子將劍器分為子之劍，諸侯之劍，庶民之劍。
子之劍，直之無前，舉之無上，案之無下，運之無旁，上決浮雲，下絕地紀。此劍一用，匡諸侯，下服矣。此子之劍也。
攜子之劍，上割裂浮雲，下斬斷地紀。
這便是莊子所言之子之劍。
庶民之劍是以招式和力量取勝，子之劍則是以氣勢取勝，不戰而屈人之兵，上上策也。
“官家，賈大人在宮外求見。”
這是我來到這個世界後的第六，也是第一次有人來宮中找我，隻是這個人暫時被我列為目前最大的敵人。
我知道我真正的戰鬥即將從這一刻拉開序幕。
“參見陛下。”賈似道作揖道。
“免禮，師臣請坐，看茶。”我知道賈似道不會跪拜，也不去點破。
七將賈似道引入屋後，立即泡好茶便轉身離去。
我第一次近距離看著這宋末jiān相，賈似道身材極高，頭戴文士綸巾，身著官服，也算是儀表不俗，五十多歲的人依舊是紅光滿麵，眉宇之間一副傲慢之態。我恢複了趙禥那懶散的表情和萎靡的眼神道：“師臣近rìā心我大宋國事，盡心盡力，實為我朝之棟梁，朕是十分欣慰。”
賈似道神情淡定道：“陛下，臣受先帝之恩，自當湧泉相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