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6章 雪中情
我和方姑娘各自撐著一把油紙傘走在雪花飛舞的西子湖畔。
夜幕下的雪sè中，能見度已經很低，路上幾乎沒有行人，微弱的燈光映襯著飛舞的雪花，時而透出五顏六sè，時而又是一片潔白。
我這時注意到油紙傘下的方靈，一襲白衣，秀雅絕俗，肌膚嬌嫩，神態悠閑，在白雪之中顯得格外純潔清新，在不時飄散出的陣陣輕霧中，更是宛若下凡的仙女，竟不染半分人間氣息，靈氣四shè不可方物，之靈，之美，之純已經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了，隻能是，此女隻得上有。
自從我認識樂菱杉後，還是第一次如此讚美一位美女，不知道是否是兩人身上有太多的相同之處。
方靈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道：“好清新的空氣。記得時候，每當下雪，我哥都會陪著我在雪中漫步，我很喜歡雪，總是覺得這雪花能夠清洗大地，化淨空氣，更加能夠純潔人的心靈。”
“是啊，這不帶絲毫人間氣息的雪花的確能夠讓人心潔淨，難怪古往今來無數詩人不惜筆墨詠雪呢。”
“嗯，隻是我已經有好幾年沒有如此和雪花融於一體了。”
“看得出來，你很喜歡雪，隻是這下雪年年都有，你現在依舊可以常在雪中漫步的。”
“雪依舊，隻是，隻是我哥，我哥他已經不在了。”方姑娘突然哽咽道。
我不知道原由，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隻是默默地陪著方靈向前走去。
還是方靈自己打破了沉默道：“四年前，我哥周遊下，在川中拜訪一位朋友，正好遇上宋將劉整投敵，我哥ìng急，得知後大怒，和他的朋友商議行刺，劉整雖武藝不凡，但還遠不是我哥的對手，沒想到的是，那劉整身邊竟然有涯的高手保護，我哥眼見不妙，就和其朋友一起往外衝，就在我哥他們快要突圍出去時，那涯神殿四大長老之一的宗巴爾突然出現，我哥他們不是其敵，幸得他朋友拚死拖住宗巴爾，我哥才得以逃出，隻是背部中了宗巴爾一掌，身負重傷，連夜逃到了川中歐陽世家，卻。。。。。。卻不治。。。。。。走了，後來，父親去川中接回了哥哥的骨灰，自此，我就再沒有刻意地在雪中漫步過了。”
方靈完後長長地吐了口氣，似是心中舒展不少。
“你哥為國盡忠，自是重於泰山，方姑娘不必憂傷，你哥好樣的，是你的榜樣，也是我大宋之榜樣。劉整那廝雖被朝中jiān臣迫害，事出有因，但無論如何不該賣國投敵，做漢jiān者，定然不會有好下場的，以後下雪，若是方姑娘不嫌棄，我來陪你漫步雪中吧。”
“嗯，隻是呼延公子有這麼多時間嗎？”
“時間是擠出來的，隻要你有心，就會有時間的。”
“時間是擠出來的？公子的見解的確讓人佩服，隻是。。。。。。”
“隻是什麼？”
“我隻是覺得公子似乎是外來人，明明近在眼前，可就是無法捉摸。”
“嗬嗬，傻姑娘，外哪裏會有人。”
“公子以後就叫我靈兒吧，別再姑娘姑娘的叫了，我哥以前也是這麼叫我的。”
“我看行，這叫法好聽，成交。”
方靈撲哧一聲笑道：“又做生意呢？時時不忘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