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0章 安南使節
我不喜歡戰爭,不管是正義的,還是非正義的,因為戰爭總會給百姓造成致命的傷害。正如數十年後元朝文人張養浩在其作品《山坡羊。潼關懷古》中寫到的,“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雖然張養浩此時還沒有出生,更或因為我的到來使得張養浩能否還會寫出這首曲也成了未知數,但不可否認,這兩句曲以深遠的曆史眼光,揭示出了一條恒古不破的真理,曆史上無論哪一個朝代,它們興盛也罷,敗亡也罷,老百姓總是遭殃受苦。
我是皇帝趙禥,但我同時也是平民百姓呼延東海,而且我來自八百年後,所以自然更能理解百姓之苦。
勇武善戰的大宋開國皇帝趙匡胤在打下江山後,麵對周邊強敵,通常采取了忍讓的態度,隻要能以歲貢換取和平,就不輕易開戰。在後世的史學家中,有不少人認為是宋人貪生怕死造成的,但這其實是最不怕死的太祖趙匡胤所定下的國策之一,趙匡胤登基後,並沒有下定決心和契丹一決雌雄,而是盡可能采取和平的方式,這種思想一直影響著後來宋王朝的曆代皇帝,能以錢財解決的就無需發動戰爭。當然,也不能簡單地將這種思想歸結為懦弱。宋朝一位皇帝過,“以下赤子為念。”這就代表了皇帝的思想就是少打仗,少殺人。
曆史很難以對與錯來詮釋,雖然宋朝一直處於防禦狀態,卻能長達三百年之久,而且其經濟也達到了封建社會的頂峰。如果不是遇到曆史上最為強大的蒙古鐵騎,其發展還是難以預料的。
到了南宋末年,隨著蒙古的崛起,戰爭已經無法避免。
蒙古可不像金國,願意劃江而治,蒙古想滅我,自然會發動全麵侵略戰爭,當然,我是不會束手就擒的。而我同樣也要光複中原,蒙古人也不會乖乖地撤回到其發源地,這就隻能靠戰爭來解決了。
這是一種魚死破之勢態,結局隻能一個笑一個哭。對於這場戰爭,我必須取得勝利,才能以最的代價來換取我大漢一族的延續,才能繼續保持我大中華在世界的領先地位。
夏貴離開後不到半個時辰,我接連收到了來自廬州的第三份戰報和一份來自安慶的急報。廬州戰報上報到,阿術在占領安化,安肥兩鎮後,向廬州城發起了一次試探ìng的攻擊,被我守軍迅速擊退,雙方傷亡都很。而安慶府的急報上報告了在安慶北麵一百五十裏處發現了少數蒙古騎軍。
按照八百裏急報的速度算,我收到的戰報上的內容大致是在一兩前發生的事情。從前幾rì樞密院及兵部的分析來,阿術的意圖大致是掠奪sā擾,這兩份急報似乎正好印證這種猜測。
賈似道見我完後道:“陛下,如今在廬州與安慶之間發現了蒙古騎軍,那夏貴將軍的行軍路線要做更改嗎?”
按照計劃,夏貴率領的禁軍從臨安出發後便會直撲廬州,賈似道之意是是否需要稍微改變一下線路,先去安慶,再直接北上廬州。
“師臣,那依你之見呢?”
“陛下,臣以為各有利弊,請陛下裁決。”
我突然覺得這賈似道似乎是在考我,這樣可以,那樣也可行,就像是否出兵廬州之事,賈似道的答案也是在兩可之間。這兩道選擇題的兩種選擇都有道理,賈似道像老師似地,講了一遍題意,卻由我來做出選擇。
自臨安到廬州有兩條路線,近的一條是從當塗渡江,再向西北,另外一條是從安慶渡江,然後一路北上。
我想了想道:“師臣,傳令安慶府,繼續監視,以穩守城池和救助周邊百姓為首要之責。另外,將淮南西路的兩份最新戰報抄送給夏貴夏愛卿,令其自行判斷行軍路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