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後放心,孩兒明白。”
謝道清微微點頭道:“明白就好,母後原來擔心你不願意盡心做事,現在呢,又怕你過於衝動。”
“,月亮升起來了,好亮啊。”坐在謝道清對麵的楊美人道。
謝道清抬頭了道:“恩,今年之月果然明亮,玖兒,你們去拜月亭中賞月吧,我和官家話。”
“恩,姐妹們,走,賞月去。”
我也抬頭了空,這個時代的月亮上去確是要比後世光亮,沒有受過汙染的空給人一種深邃清新的感覺,透過清純的空望去,一輪明月懸於半空,正處於冉冉上升中,絲毫沒有薄霧掩映之感。
“官家,廬州戰事差不多平息了吧。”
“母後,應該快了。今rì收到的戰報上報到,我軍已經收複了廬州城外的安華,安肥雙鎮,目前夏貴將軍正在率人重建兩鎮。”
“恩,官家當好好獎賞下廬州將士。”
“會的,孩兒在等待夏貴的戰事總結,一定會按功行賞。”
“有功者賞,有罪者罰,獎罰分明才是治軍之道。對了,官家,你要進行我朝陸軍的改製了嗎?”
“是,母後。孩兒近rì太忙,還沒來得及向您彙報此事。母後,孩兒原本打算今年隻從水師入手,但自廬州戰事發生以後,孩兒覺得我朝陸軍的變革也是刻不容緩了。”
謝道清想了想道:“官家,你登基也快一年了,朝中的局勢你該十分清楚了,先帝留下的朝廷中有所謂的相權,後權和皇權。後權這一塊官家不用擔心,母後是全力支持,然相權卻是要留心一二,我朝之宰相一直有很大的權力。對於官家在政務上的變革,母後絲毫不擔心,雖然相權在政務上也是有權有勢,但畢竟不過一半而已,而我朝的軍事力量卻大都掌握在相權手中,禁軍自不用提,三大邊軍中,川中高達,張玨兩位將軍非相權一黨,呂文德和李庭芝都是賈太師一手提拔起來的,由此可見,軍中相權的勢力絕對要大過皇權後權,所以官家在軍務變革時尤其要務必心從事。”謝道清不無擔心地道。
謝道清對了一半,揚州李庭芝雖然是賈似道一手提拔起來的,但卻已經站在了我這一麵。呂文德兩麵三刀,但在“大義”麵前是否還會緊跟賈似道也是個未知數,至於禁軍,我會先分化再整改。
“母後,孩兒對於此事也是仔細考慮過,從外界來,若不是蒙古突襲廬州,孩兒也不會立即整改軍隊,這阿術倒是給了孩兒一個整改的好借口。從內部,李庭芝為人忠肝義膽,雖然是得到賈似道的提拔,但其心同於當年的孟珙元帥,自會心向我朝,孩兒當以理服之,那呂文德生ìng狡詐,孩兒以為他就是那種勢利之人,孩兒會以勢取之,至於禁軍,孩兒會分化而破之。母後,夏貴這次帶走兩萬名禁軍,便是孩兒分化禁軍計劃中的第一步。母後放心就是,孩兒不會做沒有把握之事,除非,除非他賈似道想造反。”
謝道清道:“這個倒不會,母後還是了解太師的。”
我微微一笑:“那就更加不用擔心了,母後,這大宋江山是我趙家的下,如果朕還是以前的太子,倒不如將權力交與賈似道,但是朕已經悟出了子之道,自會親掌社稷大權,這就是所謂的能者居之吧。當然,孩兒也懂得,做事需要一步一個腳印,沒有什麼良策可以一步登,孩兒會謹記母後教誨,在穩定的基礎上求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