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繼續言道:“但是,師臣所言的第一點繆也。朕一向認為師臣乃是識時務,與時俱進之人,這次給朕的感覺怎麼像馬廷鸞一般守舊了?我朝的軍製源於太祖,這點沒錯,但現在的局勢和太祖之時已經完全不同了。太祖時期,我朝軍隊英武善戰,其戰力強於周邊,乃處於攻勢,而眼下我軍戰力弱於蒙古,乃屬於守勢,勢態迥異之下,卻用同樣的軍製是不是顯得過於迂腐呢?答案當然是。因此,朕以為軍製不該一成不變,軍製是隨著內外形勢的變化而變化的,隻有這樣,才能適應當下的情勢。師臣,你是嗎?”
“陛下,臣以為。。。。。。”
我打斷了賈似道,繼續道:“先不議論此事。朕再師臣的第二點,軍隊的變革需要一步一步進行,這點很好,對於好的提議,不管是誰所奏,朕都會認真思考。目前,廂軍的裁撤正在有條不紊的進行中,對於這項事務,樞密院,兵部以及配合的吏部等都做得十分出sè,這讓朕感到很滿意。而水師的改製,兵部的計劃也是詳盡可行。這兩樣軍改事務的確占據了相關愛卿的大部分時間,如果現在就進行陸軍變革,樞密院和兵部都會心有餘而力不足。所以,為了減輕樞密院和兵部的負擔,朕會效仿政務變革措施,設立軍務院,其作用隻是針對陸軍軍改,進行事前的準備和計劃,以及充當皇室與樞密院等軍事部門的聯絡者。至於軍務院的人選,朕打算先期暫時由朕,師臣,範文煥範愛卿,陸秀夫陸愛卿和各大戰區的統帥組成。對了,君實,你在政務院的事宜就交給趙順孫趙愛卿,今後便專注於軍務。”
陸秀夫起立道:“是,陛下,臣遵旨。”
“軍務院?”賈似道心中冷笑道,“又是這招,不過呢,起來總算能將軍改的時間延後了,這軍務院我得發表下法。”
“政務院在削老翁的權,這軍務院不就是在削樞密院和兵部的權嗎?”範文煥暗道。
賈似道想了想,意yù發言,卻聽我已經繼續道:“師臣的第四點是關於當今宋蒙的局勢。自朕登基以來,蒙古人已經三次南下,最早的一次是一百多名黑衣人在會稽伏擊朕。”到這裏,我臉sè一沉,著賈似道,“師臣你也知道,當時若非朕命大福大造化大,就已經成為刀下之鬼了。是了,師臣,這事調查了半年了,有結果了嗎?”
“陛下,目前尚無確鑿證據。”
“是嗎?算了,此事也暫且不議。第二次呢,蒙古兵發襄陽,幸得呂文德將軍臨危不亂,不傷一兵一卒將其驚退。第三次就是近rì蒙古阿術兵犯廬州,雖然我軍守住了城池,卻折我四員大將。師臣,這明了什麼?”
賈似道正yù出聲,我卻不給其機會,又問道:“難道我軍不進行軍改,就沒有紕漏了嗎?”
“陛下,這個嘛,臣以為。。。。。。”
我仍然不給其解釋的機會,繼續道:“正是因為我朝軍務的問題不少,才讓蒙古人三次南下。而且第一次還是在我京城附近的會稽,十萬禁軍啊,簡直就是形同虛設,百名黑衣人突然出現在我京城附近也毫不知情,這樣的禁軍怎麼能讓朕高枕無憂呢?試想下,如果有一,百名黑衣人突然出現在這宮中,禁軍還來得及護駕嗎?各位愛卿,在短短的半年內接連發生了三次,這難道是偶然嗎?再了,我朝水師的改製不也在進行中嗎?蒙古人為何不從水路發動攻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