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章 數學才
我了賈似道,見其若有所思,但卻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我繼續道:“原吏部屬下的律法司全部並入政務院,也就是我朝的立法權限全部轉到政務院,此項事務從即rì起便可開始,本月底前搬遷完畢。自十月一rì起,新的律法司首先就要對我朝的律法做一次全麵的清理,再根據具體事項做出差異化,比如,我朝的商業遠較前朝發達,但相應的律法卻始終沒有隨之變化,如此便給不法商販以偷逃稅收於借口,因此可以將律法中涉及商業的內容摘出,再根據現在的實際狀況重新完善健全。之後,律法司要將我朝所有的律法加以細化,以適應社會分工的細化。”
文祥道:“是,臣遵旨。”
政務院諸人都知道文祥是我的心腹大臣,加上文祥本身才華橫溢,人品端直,盡管在朝中的資曆沒有另外幾個院士深,但大家基本上都認可了文祥未來政務院院長的地位。
“好了,師臣,宋瑞,你們開始投票吧。七,移駕。”
傍晚時分。
廬州北門,一百名全副武裝的親衛簇擁著淮南西路製置使夏貴緩緩馳入城內。廬州城不大,沒多久,眾人便來到城西的帥府前,夏青接過夏貴的馬韁道:“父帥,奔波了大半rì,先回裏屋歇息會吧。”
“不用,夏青,隨父帥一起去書房。”夏貴興致勃勃道。
“是,父帥。”夏青將馬韁交給了一旁的親衛隊隊長夏平,自己隨著夏貴步入了書房。
“夏青,你來這陽家鎮的地圖。”到了書房,夏貴立即打開桌上的軍事地圖道,“經過這次實地考察,對於陽家鎮周邊的地形已經了然於胸,陽家鎮雖然易守難攻,但其右麵的壽hūn城牢牢地掌握在我軍手中,所以隻要我軍切斷陽家鎮與淮河蒙古水師的聯係,就會使其成為一座孤鎮。”
“父帥,我軍隻需從安豐軍發動發動突襲,讓壽hūn守軍阻斷陽家鎮和淮河敵人的聯絡,同時讓我壽hūn水師攻擊淮河上的蒙古水師,勝率當在八成以上。”
“沒錯,而且父帥我自幼在安豐軍長大,那裏的情況大體沒變,我對於安豐軍陽家鎮一帶的山路極為熟悉,加上蒙古人一直以為我軍隻會打防禦戰,根據情報來,蒙古人的防禦並不嚴密,所以這次拿下陽家鎮,收複淮河南岸之戰一定會旗開得勝。”夏貴將視線從地圖上移開,信心百倍道,“夏青,此事你和王勝將軍好生商議下,等我從臨安回來後便展開行動。另外,注意保密,就你和王勝知道即可。”
“父帥放心,倒是父帥您這次返回臨安需要千萬心,或許這次的軍改會議就是皇權與相權的最後對決了。”
夏貴臉sè一沉,微微點頭:“夏青,依你之見,該當如何?”
“父帥,這次會議是該做出決斷的時候了。我與夏鬆平rì裏和歐陽建青多有交往,時常也會議論下當今朝中的局勢,在年輕一輩的將領中,大多數人都會選擇支持皇帝陛下,大家有個共同的觀點,那就是我朝應該收複中原,而皇帝陛下登基後表現出來的態勢正好符合年輕人的口味,特別是陛下在貢院的訓示,影響力最廣的群體還不是那些考生,而是水陸軍中有抱負的年輕一代。所以,我覺得父帥自此返回,定要隨陛下旨意行事。四大戰區中,呂文德是相權一派的死黨,川中高達,張玨將軍和賈似道不和,一定會支持陛下,而揚州李庭芝將軍的態度我們卻始終不知,雖李將軍是賈似道一手提拔起來的,按理應該站在相權一邊,但其ìng格內向,處事低調,且為人正值,所以揚州軍的態度實難猜測,我估計其保持中立的可能ìng較大,如果是這樣,那我們廬州軍的這一票就是至關緊要的了。而這一票或許最終就會決定軍改是否能夠順利進行,更進一步講,就是決定皇權是否能在軍界站穩的關鍵。所以,父帥一定要想好,從表麵上,父帥和相權走得很近,而賈似道也一定會拉攏我廬州軍,但是,這下畢竟是趙家的下,除非賈似道一黨想造反,那就另當別論,否則無論如何當站在皇帝這邊,並以這一票作為投名狀,向皇上表示衷心。”
夏貴聽罷,也不言語,在屋裏來回踱著。夏青知道自己的父親在做抉擇,也不再言語,泡好一壺熱茶,轉身離去。
“話又回來,賈似道對自己也算不薄啊。”夏貴獨自在屋裏言道。
與夏貴同期的將軍,不少都遭到了賈似道的迫害,現存的高達將軍還算幸運,得宋理宗保其一命,而大將軍向士壁之流因不願意和賈似道同流合汙,含冤而去。夏貴能做到殿前副指揮使,雖有其戰功之因,但和賈似道也是密不可分的,當然,前提是夏貴必須投靠賈似道。
賈似道如此,那皇上呢?
“夏愛卿,朕放心將淮南西路交給你了。”
“夏愛卿,你需要時常謹記,你是我大宋之將領,是朕之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