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4章 九九重陽
中國農曆的九月九rì是傳統的九九重陽節，又稱為雙九節、老人節。因為《易經》中把“六”定為yīn數，把“九”定為陽數，九月九rì，rì月並陽，兩九相重，故而叫重陽。據後世民俗學家考證，我國最早記錄重陽節的應該是三國時期的魏文帝曹丕，其作品《九rì與鍾繇書》中明確寫出了重陽的飲宴：“歲往月來，忽複九月九rì。九為陽數，而rì月並應，俗嘉其名，以為宜於長久，故以享宴高會。”
宋朝時期，重陽節也是一個重要的節rì，節rì裏，無論是皇室還是民間百姓，都會擺放各種菊花，以供欣賞，而且有條件的還會點燃很多“菊燈”。當然，始於東漢時期的登高望遠自是少不了的，臨安周邊山清水秀，重陽節也成為百姓出遊的節rì，這一，各大禪寺還要舉行齋會，獅子會，不少高僧會坐在獅子上法講經。
一般來，這一皇帝也會賜宴於大臣，以示賀慶。今年的重陽，因為先帝過世未足一年，也就取消了賜宴活動，隻是依照禮製放假一。
不過，有部分大臣沒能放假，因為要參加軍改會議。
皇宮延和殿。
在這個本該愉快的節rì裏，後殿中人卻是各懷心思，等著軍改會議的召開。
眾人行禮完畢，我道：“各位愛卿，今乃是我朝軍改會議之rì。首先歡迎四位來自戰區的製置使返回臨安，朕感謝一直戰鬥在最前線的將士們，各位製置使，你們回去後轉達朕對於前方將士的問候。”
“是，臣等遵旨。”四人齊聲道。
“好了，會議正式開始。對於軍改，朕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要增強我朝軍隊的軍力，打造出一支強於蒙古人的軍隊，為北伐做好準備。目前，我朝軍隊的戰力僅能體現在防禦方麵，如果要北伐，勢必要進攻，你們認為以現在我朝的軍力要攻擊蒙古，有幾分勝算？你們都是我朝軍隊的核心指揮，極為熟悉我朝軍隊的戰力，但朕想你們之中沒人敢有勝算吧。所以，要實現北伐，完成先帝們的遺願，朕以為必須進行軍改。然而，在朝中也有不同的意見，所以這次朕將各戰區的製置使也都召回，就是想聽聽你們的意見。”
我見在座之人都不話，一個個上去都是十分嚴肅，就連平rì裏毫無表情的賈似道的臉上也明顯帶著一絲緊張之sè。
“既然大家都不話，那朕就來點名吧。揚州李庭芝李愛卿，你先來。”
“是，陛下。”李庭芝起身道，“陛下，臣是軍人，軍人以服從命令為職。所以，臣會按照陛下的旨意行事。”
李庭芝的言語中明顯道，自己服從命令，皇帝改，那麼自己會支持，不改，自已也不反對。而李庭芝的用詞也很直接明確，按照皇帝的旨意辦事，意思很清楚，忠於皇上。
賈似道臉上的緊張神sè似乎淡化了一些，李庭芝並沒有堅決支持軍改，盡管他忠於皇帝。
我臉上依舊一幅波瀾不驚的神sè，微笑道：“李愛卿之意是保持中立，既不支持也不反對？”
李庭芝道：“是，陛下。”
“恩，朕知道了，廬州夏貴夏愛卿，你的法呢？”
“陛下，臣以為李大人之言在理，軍人嘛，自當服從軍令，所以，對於是否需要軍改，臣的法和李大人一樣，臣也會遵循陛下旨意。”
“是嗎？朕知道夏愛卿之意了。”
又是一個表麵上的中立者，實則表示了對皇帝的忠心。
夏貴之言讓我完全放下心來，卻讓賈似道大吃一驚，稍稍鬆弛下來的臉sè又變得疑重起來了。在賈似道來，李庭芝保持中立的可能ìng極大，但夏貴的態度就令他心裏極其不爽了。夏貴雖然沒有呂文德和其關係密切，但也是他一手提拔起來的，況且事先賈似道還寄書於夏貴，而我和夏貴也就是因為出兵廬州才相熟的，所以賈似道認為，夏貴理所當然會站在他那一邊。
賈似道的臉sè變化雖然瞬間即逝，但卻被我盡收眼底。
我心裏暗自笑道，表麵上卻十分平靜：“下一位，襄樊製置使呂文德呂愛卿，依你之見呢？”
呂文德的臉上露出十分怪異之sè，他了我，也了賈似道，這才吞吞吐吐聲言道：“臣也認同李大人之意。也會遵從陛下的旨意。”
“什麼？”賈似道臉sè突然大變，脫口言道。
“師臣莫急，呂愛卿的聲音是了點，朕重複下，呂愛卿之意是認同李愛卿的觀點。”
賈似道知道自己失態，惡狠狠地瞪了呂文德一眼，再不言語。
如果夏貴的態度讓賈似道無法接受，那麼呂文德的態度就讓其無法忍受了。要知道邊軍的力量遠大於禁軍，無論是將士的數量還是戰鬥力都以邊軍為上。更何況，呂文德和夏貴一樣，都表達出對皇帝的忠心。
賈似道頓覺心裏空蕩蕩的，沒有了邊軍的支持，自己在軍中的話語權就少了許多，也就像隻沒了牙的老虎。
我也不去管他，繼續道：“川中戰區製置使高達高愛卿，該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