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見轟的一聲,炮彈自火炮炮管中飛出,成一拋物線狀擊中後山的目標。一眨眼的功夫,炮彈落在了後山的白點左麵約五米處,隨即發生爆炸,巨大的響聲似乎震破空,一陣黑煙瞬間將目標左右全部覆蓋。
盡管我們都用棉球遮住了耳朵,依然能聽見這巨大的聲響。
山風吹過,良久,煙霧才漸漸散去。
我取出碎布,突然想到,塞住耳朵的不是棉球嗎?棉花在十多年前就從國外引進了,莫非到現在還未普及?
“陛下,這是?”呂文德也取出布條,驚訝問道。
我著四位一臉癡呆似的將軍,大聲笑道:“這就是火炮,火器的一種。”
雲伯飛興高采烈道:“陛下,火炮試shè成功。”
“好,文璋,去目標附近的情況。各位愛卿,你們有興趣也可以過去。”
話音一落,四位製置使全都隨著文璋快步向後山的那處白點走去。
“陛下,這火炮雖然試shè成功,但是離陛下當初定下的參數還有不少差距,就隻是這shè程,便達不到一裏之遠。”
“不急,雲愛卿,一步步來吧。”
“是,陛下。”
“對了,火藥乃是危險品,宋瑞,雲愛卿,你們一定要注意安全,無論是誰都必須嚴格按照所製定的安全步驟行事。寧停三分,不可搶一秒,這點可得記好了。”
“是,臣等謹記。”
“走吧,去屋裏等他們。”
文璋及四位製置使回到屋裏時均是一臉喜sè,夏貴先道:“陛下,這火炮先給我淮南西路來上十門吧。”
“十門?夏愛卿,你知道這一門炮要花去朕多少銀兩嗎?朕告訴你,這一門大炮花了朕整整六千兩白銀,還不算彈藥及人工費用。”我臉sè一沉,隨即又哈哈大笑道,“不過呢,等三年後,朕許諾給你廬州戰區至少五十門吧。”
夏貴聽我前一句頓時心裏一涼,六千兩白銀再上炮彈,人工等費用,那還不得上萬兩啊?但我後麵一句卻又讓他心花怒放:“陛下,隻要陛下給我廬州戰區五十門大炮,五萬顆手雷,五萬支火槍,臣保證將忽必烈的人頭提來。”
我一聽,心道,難怪人人都這夏貴打仗要先談條件的,我似笑非笑地著夏貴道:“夏愛卿,如果沒有這些火器,你是不是就不替朕打仗了?是不是就不將忽必烈的人頭提來了?”
夏貴神情一凜,哪敢反駁,心翼翼道:“啊?陛下,臣不是這個意思。”
李庭芝忙道:“陛下,夏大人的確不是此意,剛剛臣等都到了火炮攻擊的效果,夏大人是興奮過頭了,這才有些胡言亂語。”
夏貴感激地了李庭芝一眼,言道:“是,是,陛下恕罪。”
“是嗎?朕這次就當沒有聽見,你們都坐下吧。”
“謝陛下。”
“各位愛卿,你們今所見的三種火器就是我朝火器研發的初始,也是最為基礎的火器種類。”
文璋瞪大眼睛道:“陛下,不會吧,這才是初級的?那後麵還會有什麼,莫非還能在上飛,水中遊?”
“哈哈,文璋,你師父道法大師你資聰穎,還真沒錯。”
文璋自然不知道我這是在誇他,忙道:“陛下,臣隻是隨意,當不得真,當不得真。”
“是啊,陛下,文璋年輕,口無遮掩,陛下莫怪。”文祥也以為我在責怪文璋胡,連忙解釋道。
我暗自好笑,道:“宋瑞,文璋得沒錯。雲愛卿,特別是你們搞研究之人,就得像文璋一樣,首先要敢想,想常人不敢想,才能做常人不敢做之事。未來嘛,不定真會出現上飛,水裏遊的器械。”
“是,臣等受教也。”
“恩,好了,言歸正傳。各位大將軍們,你們怎麼這些火器?”
李庭芝道:“陛下,臣用震撼二字來形容吧,一旦我朝將士都能夠配備這些火器,臣以為就可以在野外和蒙古騎軍抗衡了,而且即便對方有城池相守,也會被這火炮撕開。”
夏貴道:“李大人,你也太保守了吧,什麼叫抗衡,依我老夏,一定會將囂張的蒙古鐵騎打得找不著方向,四處亂叫著找他媽。”
高達樂道:“哈哈,夏大人,陛下在此,莫要胡言。”
“無妨,繼續。”
高達道:“陛下,火器如今還沒有應用到戰場,其實戰效果究竟能強大到什麼地步,還有待檢驗。臣以為戰場上的決定因素是人,而不是武器,所以,無論火器進展到什麼程度,軍隊的訓練都是最重要的。不過嘛,這種武器也希望陛下能夠分發給我川中將士。”
“恩,高愛卿言之有理,到時我朝軍隊都會配備的,這點高愛卿不必擔心。呂愛卿,你也。”
在四人中,呂文德知道自己和我的關係最遠,所以幾乎每次都是最後一個發言:“陛下,臣和李大人一樣,覺得除了用震撼二字外,還真沒有合適之詞。我朝有陛下之神力,再加上有如此火器,何愁蒙古不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