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96章 襄樊重地
“都出來吧。”
“是，陛下。”呂文德此時哪裏還敢有絲毫隱瞞，鼓起勇氣道，“第三期是在襄陽城南，南麵的峴山、虎頭山修築榷場。”
“是嗎？很好啊，加上襄陽城西麵的萬山包、百丈山等山地，完全可以構成一個包圍圈了，可以襄陽與外界的聯係隻剩下水路了。”我怒極反笑道，“呂愛卿，那你得了什麼好處呢？告訴朕，朕這筆生意是否劃算？”
呂文德見我突然露出笑容，心裏更是一凜，結結巴巴道：“陛下，按，按照協議，每期協議開始執，執行前，臣，臣都可以從蒙古人那裏得到一百匹駿馬及十條鑲著鑽石的玉帶。”
“一百匹駿馬，十條玉帶，三期協議，三百匹駿馬，三十條玉帶？”
“是，陛下。”
“蒙古人用三百匹駿馬和三十條玉帶換來襄陽周邊的榷場，這個生意劃算嗎？朕還真不知道該如何計算了，呂愛卿，你來告訴朕。”
“陛下，臣，臣知罪。”
“呂文煥，這事你也知道吧？”
“陛下，臣知道，臣也有罪。”
“你們兄弟二人倒是應該去做生意，如此jīng明之人擔任一個戰區的製置使，依朕，委屈你們了。”
“陛下，臣等罪該萬死，請陛下處置。”
我了跪在地上的呂氏兄弟，轉頭對身後的袁棘道：“先生，泡壺茶，朕得也有些渴了。”
“是，陛下。”
等袁棘泡好茶，我自顧自地喝了起來，任由呂氏兄弟跪在地上。我不話，他們更不敢言語，屋裏頓時一陣寂靜。又過了約莫一盞茶的功夫，我才開口道：“起來吧，過去的事朕就不追究了，隻是這生意嘛，你們還要繼續下去。”
呂文德不明白我的意思，自是不敢起來，仍然跪在地上，惶恐道：“陛下，臣不敢。”
“怎麼，沒聽懂朕的話嗎？朕讓你們將協議繼續進行下去。”
呂文德和呂文煥對視一眼，忐忑不安道：“陛下明示。”
“起來話。”
“是，陛下。”
呂文煥起身後，我仔細打量了下，從相貌上，他和呂文德確有幾分相似，都屬於身材魁梧之輩，膚sè泛黑，黑中透出幾分jīng明，濃須短髯，卻是多了幾分書生氣。我對袁棘道：“先生，地圖。”
“是，陛下。”袁棘將一幅襄陽軍事地圖放在桌上。
我指了指地圖上的襄陽城道：“如果襄陽城被蒙古大軍包圍，你們能守多久？”
呂文德道：“回陛下，襄陽城城池堅固，哪怕周邊的榷場被蒙古人改為軍事堡壘，切斷與外界的聯係，臣等認為堅守三五年是毫無問題的，隻是樊城卻難以守住這麼久。”
“樊城城池相對矮，難以擋住蒙古人的回回炮，如果朕給你們配有大量火器呢？”
呂文德問道：“陛下，就是上次在火藥司見過的那種火炮嗎？”
“恩，火炮隻是火器的一種，其它還有火槍、投擲彈等。”
呂文煥並不知道何謂火器，好奇地問道：“陛下，這火炮是何物？回回炮又是何物？”
“呂文煥，呂文德回去後沒和你過我朝的火炮之事？”
呂文煥道：“回陛下，沒有。”
幾乎同時，呂文德也道：“陛下不讓，臣哪敢告訴他人。”
“火器是以火藥為彈藥的一種新型武器，朕將傳統的刀槍劍戟稱為冷兵器，而將火器稱為熱兵器，未來的戰爭一定是熱兵器的下，其威力呂文德已經見識過，至於回回炮，則是一種以機拋石，用於戰爭攻守的武器，能發shè重達一百五十斤的巨石，這種拋石機是在古代拋石機的基礎上改良、改進、創新，以致更加先進、威力更加巨大，然，終究無法脫離冷兵器的範疇。”
按史料記載，回回炮是西域人阿老瓦丁和亦思馬因所造，7年，蒙古久攻襄陽不下，遂置該炮於樊城城東南隅，重一百五十斤，機發，聲震地，所擊無不摧陷，入地七尺。破樊城後又移其攻具以向襄陽，一炮中其譙樓，聲如雷霆，震城中。城中洶洶，諸將多逾城降者。宋安撫呂文煥懼，以城降。
“一百五十斤的巨石？”呂文煥驚道。當時攻城的主要器械之一就是拋石機，但至多也就能夠拋擲三五十斤重的石塊，一百多斤的石塊，自是聞所未聞。
“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