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和泉州蒲家無法相比,但林誌雄在福建省內的生意場上卻是屬於大亨一級的人物,僅管如此,在商賈雲集的臨安卻隻能算得上是中遊偏上,一直以來,林誌雄都想將其商行的重點業務轉到臨安,不過卻始終沒有找到合適的切入點。
“八千貫華夏幣。”林誌雄的聲音不大,卻是毫不拖泥帶水。
這一下讓眾多的競拍者全都啞然,目光齊聚到林誌雄身上,良久後,才有另外一個聲音響起:“八千一百貫。”隨即又有人喊道:“八千二百貫。”隻是這兩人的聲音已經讓人感覺到一絲顫抖,顯然是底氣不足。
林誌雄麵帶微笑,舉牌道:“九千貫!”
“九千貫!”
“真的達九千貫了!”
“老林有把握嗎!”
這一次冷場的時間更長,廖瑩中見一時無人舉牌,便大聲道:“九千貫華夏幣第一次!”
“九千貫華夏幣第二次!”
會場上鴉雀無聲,緊張,興奮,無論是參與者還是旁觀者,又或是工作人員,都隻有這兩種感覺,眾人屏住呼吸,均自想道,“底牌就這麼揭曉了嗎!”
廖瑩中的內心也是異常興奮,隻是其一向冷靜,臉sè依舊,不出半分端倪,就在廖瑩中準備第三次喊出九千貫時,一個沙啞的聲音自角落想起:“九千五百貫!”
隨著眾人的目光,我也向那出聲之人去。
“這人是第一次競價。”袁棘聽力驚人,在我耳旁聲道,還沒來得及清此人的模樣,隻聽林誌雄迅速道:“一萬貫華夏幣!”
“哇,突破一萬貫大關了。”眾人不約而同想到。
角落之人似乎想了想,沙啞的聲音片刻後再次響起:“壹萬零五百貫!”
林誌雄似乎根本不給那人思考的餘地,立即回應道:“一萬二千貫華夏幣!”
從三千貫到五千貫時間很短,氣氛也很熱烈,旁觀者都覺十分過癮,自林誌雄喊出八千貫的高價後,時間好像過得特別慢似地。
那人還會繼續舉牌嗎,價格會是一萬二千五百貫嗎。
就在大家的猜測中,廖瑩中的聲音響起:“一萬二千貫華夏幣第一次。”大家這才反應過來,原來到了臨界點,那人並沒有繼續跟進。
“一萬二千貫華夏幣第二次!”
“一萬二千貫華夏幣第三次,成交,恭喜這位十六號競拍者獲得兩浙西路中華禦液的獨家代理權,為期一年!”
參加競拍的商家在進入會場時,每人都會得到一個木牌,上麵有編號,這個編號也就是參與者的代碼,林誌雄的木牌上是6,認識之人知道他是林誌雄,不認識之人,比如廖瑩中,就會以編號來辨別競拍者。
“啊,結束了!”
“這老林是不是瘋了啊!”
“我覺得值,要是我有這麼多錢,也就拚了!”
林誌雄得到蘇州巨富鄭虎臣之助,以高出拍賣底價數倍的價格順利拿到了兩浙西路、江南東路以及福建省的中華禦液銷售權,這三處地區也是林誌雄勢在必得之所。
在他最早的計劃中,還有兩浙東路和淮南東路的代理權事項,後來和鄭虎臣仔細商議,覺得貪多恐怕嚼不爛,便沒有全力去爭取,這兩地的代理權最後被其他商家分別以七千貫和兩千五百貫華夏幣的競拍價得到,其中獲得淮南東路代理權的就是那坐在角落之人,從會後我拿到的資料,這家商行叫做萌芽。
其他各路的白酒代理權也很快被眾多商行以不同的價格瓜分完畢,至於白酒的出口業務,則毫無懸念地被泉州蒲氏商貿行獲得,盡管中華禦液的出口關稅高達貨物價格的一點五倍,拍賣價也是一路走高,但蒲氏商行的代表蒲壽晟毫不猶豫地一次次舉牌將其拿下,在出口貿易的業務上,蒲氏一家獨大,確是沒有可以比肩的競爭對手,從這次拍賣會上蒲氏商行的表現就能出其勢力之大,難怪一度能占到整個宋朝稅收的十分之一之多。
隨著會議的進行,作為本次拍賣會主角的廖瑩中,臉上的笑容也是越來越多,僅僅是這些代理費,就是一筆極為龐大的收入,何況還有中華禦液銷售時本身帶來的高額利潤以及銷售中正常的稅收。
不論廖瑩中的政治導向如何,身為商業部部長,自然會為其自身的業績提升感到高興。
“走吧,該回獅峰了,那裏還有場熱鬧等著呢!”
“熱鬧,哥,什麼熱鬧啊,怎麼我不知道!”
“靈兒,這事我也是上午才知道的,晚上有人會在獅峰的後院挑戰文璋!”
“文璋。”方靈笑道,“以文璋的武功,還有人會向他挑戰,哥,那人多大!”
“大約比文璋大上一兩歲吧!”
“啊,這麼,我還以為是一位成年高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