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47章 信州同樂樓
我不知道眼前的王先生為何會邀請我這位陌生人一同入村喝酒,但見他滿臉誠懇之sè,而我也想知道整個事件的詳細情況,便應允道:“好,同飲三杯!”
渺灣村裏的酒肆飯店都不大,卻勝在數量眾多,倒有點像後世的酒吧一條街。
我跟著王先生到了一間上去較為幹淨但頗為偏僻的酒肆,這間酒肆名為信州,裏麵不大,隻有八張桌子,裝修也很簡單,我們坐在了唯一一張靠窗的桌前,袁棘等人則坐在我旁邊的一張台前。
王先生倒好酒後,笑道:“公子,王某與公子素不相識,卻拖著公子陪王某飲酒,還請公子寬恕王某之唐突!”
“無妨,前人不是過,相逢何必曾相識嗎,相遇即緣!”
“得好,來,王某先敬公子一杯!”
“好,幹了!”
信州的酒隻是古代傳統的水酒,如果和後世的酒做一對比,其酒jīng濃度大約也就相當於啤酒而已,所以對於我這樣一個不好飲酒之人來,也是不成問題。
“來,公子,滿上!”
“好,滿上!”
“聽口音,公子不是本地人吧!”
“不是,我是臨安人氏,承祖業,做點買賣,所以rì後會常到四處走走,這信州府乃是交通要道,更會常來!”
王先生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道:“公子一就是讀過聖賢書之人,王某雖乃是一介落第秀才,卻也能出公子器宇軒昂,氣度不凡啊!”
“哪裏,哪裏,王先生過獎。”我端起酒杯道,“王先生,來,我們喝了這第二杯!”
“好!”
“王先生,今rì之事因何而起!”
王先生喝完第二杯後,歎道,“公子,這渺灣村土地肥沃,又是交通要道,因此村裏的百姓既務農又為商,相對於信州其他地方而言,生活要好得多,十幾前,村裏的裏正突然通知大家,官府要征用渺灣村,讓村民們做好搬家準備,十後便需搬往離此地三十裏之外的鳳凰山,另外,官府答應給每家二十五貫的搬家安置費!”
對這個搬家費我還沒有什麼概念,問道:“王先生,二十五貫算是很少嗎!”
“公子,按照我朝的律法,如果僅僅是搬家遷移費,二十五貫尚在合理範圍之內,但是,搬到鳳凰山後,村民們擁有的土地也要被置換到那裏,鳳凰山之名聽著好聽,但那裏的土地卻屬於貧瘠之地,和渺灣村根本無法相比,因此,村民們堅決不同意搬遷,前幾rì,裏正還在挨家挨戶走訪,讓大家要聽從官府的安排,但沒有任何效果,之後,裏正卻再也沒有露過麵,五前,通衢商行來到村裏張貼告示,要我們搬離此處,昨便是期限的最後一,今中午,通衢商行便派來了大批施工人員,被我們阻攔後,又叫來了信州府的衙役,意圖強迫我們搬離,因王某讀過幾書,又學過我朝律法,所以被村民們推舉出來,和衙役們論理!”
“王先生,那裏正是怎麼回事!”
“這事頗為蹊蹺,就在通衢商行前來張貼告示的次rì,村裏之人就再也沒有見過裏正了,連其家人也不知道他去了何處,總之就是下落不明!”
“他家人報官了嗎!”
“報了,衙役也來過,但也沒有任何線索,而村裏之人都痛恨裏正私自和信州府達成的拆遷協議,所以也沒人去理會!”
我繼續問道:“王先生,通衢商行又是個什麼背景!”
“公子,這通衢商行乃是我們信州最大的商貿行,除了經營大米之外,還壟斷著信州城的建築業,無論是官府建築還是民用建築,所用的磚瓦都是由他們所供!”
“那他們和信州府有關聯嗎!”
“這個王某也不是很清楚,隻是聽,通衢商行的東家也姓何!”
“姓何,這和姓氏有何關係!”
“公子有所不知,這信州知府事之大名就叫何伯厚!”
“何姓也是很常見的姓氏,這不能明什麼吧!”
“其中有無關聯,我也就不清楚了,嗬嗬,公子,喝酒!”
我端起酒杯道:“王先生,信州府平時的所作所為又是如何!”
王先生似乎不願評論:“公子,官府嘛,大都一樣,非我等百姓所也!”
“王先生,我聽現在的朝廷銳意革新,應當不會允許地方官府亂來吧!”
“公子,自古以來,上有政策,下有對策,革新之,談何容易啊!”
“如果這信州府衙確是不以百姓為重,官商勾結,貪贓枉法,就該受到律法的製裁!”
“公子所言極是,但我朝官官相護,官場陋習形成已久,就拿這信州府來吧,何大人乃是當今太師賈似道的門生,誰又能動得了他呢!”
“那依先生之見,當如何是好,才能讓百姓安居樂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