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公子。”
接近逍遙亭時,方靈突然驚呼一聲,隨即越過眾人,獨自走上前去。
我們愣了一下,朝著逍遙亭方向去,隻見亭子裏麵有兩位男子,一位是身著白衣之中年文士,正坐在石凳上,另外一位身著黑衣的老人站在其身邊。兩人遠遠地見到方靈走來,臉上均是露出笑容,那黑衣老者連忙走出亭子,問候道:“姐安好。”
“索叔叔,你怎麼來龍虎山了?”罷,又對著亭子裏的白衣文士道,“父親,你們怎麼會在此?”
索無極道:“龍虎山論道盛會,乃是武林之最,我和主人也想來觀摩觀摩。”
“靈兒,怎麼不想見父親嗎?”
方靈高興道:“怎麼會呢,隻是靈兒覺得有些意外而已。”
袁棘耳力超常,方靈等人也沒有刻意降低聲音,自是聽得清楚:“公子,是方姑娘的父親和叔叔。”
我驚道:“方靈的父親?怎麼這麼巧?”
袁棘點點頭道:“方姑娘武藝jīng湛,其父親或師傅自然也是武林中的絕頂高手,隻是屬下一直不能肯定是哪位高人。方姑娘對公子情深意重,絲毫沒有壞心,所以屬下也就沒有去深入了解了。公子,知道龍虎山論道的人雖然很少,而龍虎宗又不阻止外人旁觀,所以每次的論道上,或多或少都有外人前來觀摩的。不過,從後山到上清宮觀論道的武林人士的確不常見。”
袁棘清楚方靈和我的關係,沒有我的命令,他也不敢隨意去調查方靈的身份。
“先生,那你認識靈兒的父親嗎?”
袁棘著亭子裏的白衣文士,最終還是搖搖頭道:“不能肯定。”
在距離逍遙亭約五、六米處,我們一行人頓足不前。沒多久,方靈和逍遙亭內的黑衣老人一起來到我們身邊,黑衣老人也不和我們打招呼,除了眼神在我臉上掃視了一下外,便默默地站在一旁。方靈有些羞澀,結結巴巴道:“哥,我父親,想,想和你手談一局,是有事,有事想要,要和你單獨話。”
“下棋?話?”我想了想道,“文璋,從這裏到上清宮還要多長時間?”
“如果按正常速度行走的話,大約一刻多點吧。”
“時間還早。”我微一點頭,笑道,“當然可以,隻是我棋藝不高,會不會丟臉啊?”
“哥,放心,我父親要是敢贏你,回頭靈兒去收拾他。”
“靈兒,開個玩笑,不必當真。”
方靈臉紅道:“哥,那你自己去吧,我們在這裏等你。先生,麻煩你們在此稍微歇會。”
袁棘笑道:“方姑娘,無妨,這是好事,我們等著就是了。”
方靈聽罷,臉sè更紅,聲道:“謝謝先生。”
我不經意地摸了摸腰間的手槍,道:“先生,你著時間,如果時辰快到了,而我們還沒有下完的話,你就自行先去上清宮參加論道,等我們下完後再去找你就是。”
“是,公子。”
我有些緊張地向逍遙亭走去,當然,這種緊張不是遇到危險時顯示出來的那種緊張,我相信方靈,自然也會相信方靈的父親。
雖然我是大宋皇帝,高高在手,但亭內之人是方靈的父親,怎麼著,我心裏都有點那個“心虛”。
白衣中年人見我走進逍遙亭,隨即站了起來,凝視我片刻,首先行禮道:“老夫方晨異見過呼延公子。”
“方靈的父親原來叫做方晨異,不過我卻從未聽過。”我心想,同時也連忙回禮道:“方先生,你好。”
“呼延公子,老夫早就該到臨安來拜會公子,以感謝公子對靈兒和誠威鏢局的照顧,隻是我一直忙於雜事,沒想到今rì在此相見。恕老夫唐突,邀請公子在這逍遙亭內手談一局,此刻離論道之時還早,我們一邊下棋一邊閑聊,可否?”
盡管我是第一次和方靈的父親相會,但見其儒雅淡泊,脫塵出俗,也是頓生好感:“方先生,當然可以,請。”
我並不清楚方晨異是否知道我的身份,方靈不知道,並不能代表其父親也不知道,不過,我能感覺到,在方晨異儒雅的目光中,透出一絲睿智的光芒。
如果方晨異現在告訴我,知道我的身份,或許我並不會感到吃驚。
在石桌旁坐好後,隻見上麵的石刻棋盤清晰可見,縱橫交錯的十九道橫豎線隨即映入眼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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