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熱鬧後,我問道:“修顏、宸,這次隨東征軍前往高麗半島,有何感想?”
公孫宸先道:“戰場上千軍萬馬的爭鬥和平rì裏見到的武林人士之間的比武完全不一樣,屬下雖然沒有親臨,但能夠感受到那種殘酷的氛圍,屬下的武功不高,卻也堅持修煉了十數年,如果是屬下親臨戰場,覺得平rì裏修煉的武技似乎反不如將士們的招式來得直接。”
田修顏也道:“宸得對,戰場上的拚鬥以力量和速度最為關鍵,技巧反倒成了多餘。”
我點點頭道:“的確如此。不過,朕可不是要讓你們成為士卒,而是希望你們成為領兵的將軍,你們對於這次高麗之戰指揮方麵的認識。”
公孫宸道:“陛下,這次東征,屬下認為首先是印應雷、李北洋兩位大人指揮有方,大局感極強,能夠充分利用各種有利的條件,比如,利用高麗國不同勢力之間的矛盾,拉攏一方打擊另外一方,以最大限度地減少我軍的傷亡,同時,為將者在分析完情形後,果斷堅決,絕不拖泥帶水,既然在高麗陷入泥潭的可能ìng很大,那就堅定不移地撤出,哪怕暫時的優勢明顯,也沒有留戀官妖。”
“不錯,為將者識時務,進退有方,這點是我等應該好好向印大人、李大人學習的。”田修顏也道。
“修顏,宸,你們得很好,朕讓你們前往高麗,就是想要你們親身感受下戰場的氣氛,你們二位,一個是薑央大巫師的高徒,一個是帝王穀公孫堂主的公子,都是出自武林至尊之地,和軍中的其他將領比,你們有著生的優勢,但這種優勢同時也可以是一種劣勢,這點需要你們慢慢體會。”
公孫宸、田修顏齊聲道:“是,公子。”
“新年過後,你們繼續在臨安軍事大學中深造,到今年年中吧,朕會安排你們到前線的軍中。好了,大家繼續吃飯。”
“就是嘛,哥,這大過年的,就該吃喝玩樂。”
“恩,靈兒得對。來,大家舉杯,為鹹淳四年,幹杯。”
賈似道在送走廖瑩中、範文煥等客人後,獨自坐在相府的書房中發呆。
“每年的新年前,璉真和尚都會帶信去北方,今年的鏈真又在何處?如果被錦衣衛抓到,會不會出郝經、烏力罕等人的事情呢?萬一被趙禥知道了,那可是欺君之罪啊。”想到這裏,賈似道心裏不由自主地一陣驚慌,不知不覺地站了起來,在屋裏不停地來回走動著。
60年,郝經出使南宋,當朝丞相賈似道為對上隱瞞上年他在鄂州向蒙古乞和,私訂城下之盟,卻偽報大捷的事實,才有意將北方來使扣押在中途,並長期將郝經羈押,不令進退。
對於蒙古國那位神秘的帝師,賈似道一早就猜出,十有**就是郝經。不過,好在烏力罕還在手中,對於吳家,賈似道自然是放心的。
如果郝經得不到烏力罕的消息,即使鏈真不被錦衣衛抓到,郝經自己會不會將當年之事出來呢?
“如果自己將此事主動告訴趙禥呢?會有什麼後果?”賈似道突然想道。
以趙禥的為人,他會怎樣處置此事?
,還是不?了或許是找死,不就是等死。賈似道擦了擦頭上的冷汗,繼續思考著。約莫一個時辰後,賈似道自言自語道:“郝經之事,除了忠勇營和吳家知道外,朝中大臣並不知曉,如果此事是先帝的旨意呢?”
“賈宣。備禮。老夫明rì進宮,拜見壽和太後。”
當我知道有關郝經的事情時,隻是淡淡一笑,這段曆史我以前並不知道,所以對這件事的本身也就沒有在意。
對我而言,七、八年前的事情也沒有必要去追究是非了,是先帝之意也好,還是賈似道自己的意思也罷,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我更重的是賈似道的態度,我認為,賈似道將此事坦白出來,是向我徹底投降、徹底臣服的標誌。
在賈似道入宮後的第二,謝道清派人告訴了賈似道我的法。既往不咎,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這個指示讓賈似道頓時激動萬分,連夜下令讓吳家釋放了烏力罕。
當然,賈似道沒有出璉真之事。
rì落rì出,光yīn如梭。
鹹淳四年三月十六rì,蒙古征南先鋒阿刺罕率領一萬五千名將士抵達了襄陽城東南的鹿門山榷場,駐紮在修建完畢的城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