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刺罕哈哈大笑道:“我蒙古大軍南征,乃是順應意,替行道。分明就是你襄陽呂氏膽怯,無人有此膽量敢出陣與你家罕爺交手。”完,長槍一招,頓時上來數十個大嗓門,齊聲喊道:“南人鼠膽,我軍必勝。呂氏一門,盡是烏龜。”
駐守東門的主將呂師夔年輕氣盛,聽罷大怒:“大帥,讓末將出去會會這阿刺罕,斬其首級,以壯我軍威。”
眾多的呂家弟子中,以呂師夔的武功最高,呂師夔賦極佳,比起呂師,呂師道等人的武功高出何止一籌,當rì在安陽灘一戰中,阿刺罕雙戰呂師、呂師道略處下風,而呂師兄弟聯手也隻能和呂師夔戰成平手,是以呂師夔認為自己完全有把握擊敗阿刺罕。
呂文德哈哈笑道:“英雄不逞匹夫之勇,烏龜?烏龜不是挺好的嗎?又長壽,防禦力又強。師夔,沒有本帥的指令,任何人不得私自出戰,違令者斬。城下這些蒙古人,就讓他們去折騰吧。”
呂師夔不敢頂嘴,答道:“是,大帥。”
呂文德抬頭了空,見太陽高照,隨即吩咐道:“來人,給城樓上的弟兄們送上涼水,六月份的襄陽,已經進入酷暑季節,讓大夥先解解渴,再其他的。”
不一會,城內的團防將一桶桶清潔的涼水送了上來。呂師夔端著一碗水走到城牆邊,對著城外的蒙古大軍作秀般呼呼地大喝起來。呂師夔武藝高強,聲音洪亮,邊喝邊道:“蒙古兒,繼續叫,叫完了上來,你家呂爺請你們喝水。”
遠處的阿刺罕哼了一聲,倒轉槍口,道:“繼續罵,不準停。”
氣炎熱,蒙古將士見城上的襄陽軍大口地喝著水,不由得咽了咽口水,不過,蒙古軍軍紀森嚴,雖然想喝,卻也不為所動,陣型依舊絲毫未動。
約莫一刻鍾後,蒙古軍中傳來一陣緊密的鑼鼓聲,阿刺罕jīng神一振,退回陣中,長槍向一揮,道:“攻城。”
隨著阿刺罕的聲音剛一落下,蒙軍陣中首先推出了二十五架拋石機、三十九輛架有大型攻城弩的戰車,這二十多架拋石機全是中型雙梢拋石機,每一架拋石機均由六十到八十人負責ā作。
蒙古軍目前使用的拋石機有三類,分為輕型、中型、重型三種。輕型拋石機,由兩人施放,石彈重半斤,主要用於迎敵作戰;中型拋石機又分為單梢、雙梢、旋風、虎蹲等,由40~00人共同合作,可發shè5斤重的石彈,shè程達0步;重型拋石機則有五梢、七梢炮,要50~50人拉炮索,可以發shè70~00斤重的石彈,shè程可達50步。這種重型炮威力最大,不過卻十分笨重,使用時須固定炮架,多用於攻守城池。
拋石機前行到距離襄陽城約莫六十米處停了下來,這個距離已經是弓箭手所能覆蓋的範圍了,數百名蒙古大力士手持巨大的盾牌擋在拋石機和攻城弩的左右,以掩護拋石機的發shè及shè手。
阿刺罕冷冷地下令道:“放。”
隨著阿刺罕一聲令下,無數的石塊拋向襄陽城城牆,同時,一支支巨型弩箭向城樓shè出。不過,六十米的距離對於蒙古的拋石機來,似乎遠了一點,基本上毫無準心,絕大多數的石塊雜亂無章地落在了護城河裏。
阿刺罕道:“向前推進二十米。”
四十米是拋石機的有效shè程。不過,這二十米的路程也不是很容易,襄陽軍在呂師夔的指揮下,不斷地向城外shè出一支支羽箭。盡管襄陽軍的弓箭手遠不如蒙古人,但居高臨下,也是不可視,蒙古人每前進一步,都會付出一定的傷亡。
阿刺罕見狀,縱馬上前,站在了隊伍的最前沿,手中長槍亂舞,一支支羽箭盡被其掃落於地。“騎shè軍,出陣,掩護拋石機。”
蒙古軍陣中,三千名騎軍縱馬向前,來到相距四十米處,隊形一下分散,一個個騎shè手張弓搭箭,隨即,一支支羽箭毫不留情地shè向襄陽城,瞬間便將襄陽軍的氣勢壓了下去。不可否認,蒙古人的騎shè能力的確不是宋軍可以比擬的。從在馬背上長大的民族,這手技能確是神乎其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