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出主意的親衛立即答道:“是,將軍。”
阿裏海牙也無計可施,見其他人並無辦法,便道:“好,那就試試。”
一眾親衛迅速取出繩索,將一具具殘缺不全的屍體捆在數名身強力壯,且通曉武藝的親衛身上,做成好幾個“雪球”,這數名親衛在旁人的幫助下,躺倒在地,於火牆上不停地來回滾動,當屍體燒著之後,便解開繩索,重新綁上新的屍體,再次滾過,而燒著的屍體則被放到一邊,其餘的親衛撲滅火後,用兵器將屍體刺破,並把屍體裏的血液取出,當做水撒在火牆上。同時,裏麵的蒙軍也將被搗毀後的土牆撒在火牆上,反複數次後,終於將一小段的火勢撲滅,成功地打開了一道缺口。
阿裏海牙喜道:“裏麵的將士聽著,大家彎腰前行,屏住呼吸,從缺口處往外衝。”濃煙中的能見度極低,阿裏海牙根本看不清裏麵的狀況,隻是不停地大聲喊道。
在阿裏海牙的聲音引導下,一隊隊蒙古士卒從缺口處衝了出來,不一會,十米外又被孔元等人滅掉一段火牆,隨即,越來越多的將士從一個個缺口處弓著身子衝了出來。
透過煙霧的空隙,牛富歎道:“隻可惜時間不足,不然可以多挖掘幾道壕溝,那樣的話,這三千多名蒙古將士一定逃不出幾人的。”
駐守樊城的三位主將中,年齡最小的範天順道:“等戰爭結束後,如果有機會,我也想去臨安軍事大學學習一年半載。”
在付出被燒死三百多人,傷八百多人的代價後,蒙古士卒終於離開了外城,而宋軍的三十名敢死隊隊員中也有一十八人永遠地躺在了樊城的內外城之間。
鹹淳五年四月三十一日下午,我在臨安宮中的後殿召開了一次特別會議,這是我在出征前召開的一次重要會議,參加會議的有軍務、政務兩院的主要大臣,有各部尚書、朝中重臣以及部分有關人員。此外,太後謝道清也坐在我的右邊,親自參加了這次會議。
“各位愛卿,襄陽之戰已經漸漸進入白熱化階段,據剛剛收到的戰報,樊城外城之戰已經結束,蒙古軍阿裏海牙部於四月二十四日攻破了外城城牆,當然,這裏麵有我軍主動回撤之意,在二十來天的激戰中,我軍以傷亡七千餘人的代價殺死殺傷敵軍一萬六千多人,雙方的比列是一比二,這也符合攻城與守城傷亡的正常比率。另據樊城守備言及,因為軍醫救治及時,我軍的陣亡率遠遠低於往常。”
我首先說了說襄樊最新的戰局狀況,接著又道:“按照計劃,朕打算於本月上旬禦駕親征,今日會議的主要內容是就朕離開臨安後的朝中事務做出安排。”
對於我會禦駕親征一事,朝中重臣大都有所耳聞,此時聽我正式提出,也不免一陣唏噓感歎。
“在會議正式開始之前,朕先宣布給予襄陽軍區的嘉獎令。小七,念。”
作為錦衣衛指揮使的衛小七列席參加了本次會議,隻是一直站在我身後。小七左行兩步,大聲讀道:“為表彰在樊城外城之戰中表現優異的樊城守軍,特授予襄陽軍區第十七廂四十六軍二二八營營指揮使魏國虎華夏金質獎章一枚,加封上騎都尉,待其生還後,再行封賞;忒授予在火攻中陣亡的十八名敢死隊員華夏金質獎章各一枚,追封為曉騎尉;忒授予另外十二名敢死隊員鹹淳銀質獎章,加封為雲騎尉,按原軍職各晉升三級。此嘉獎令由軍務院通報全軍,以資鼓勵,欽此。”
小七念完,重新退到我後麵。我繼續道:“文愛卿,政務院將樊城將士的英勇事跡撰寫出來,對外公布,讓臨安城的大小報紙廣泛宣傳,以樹立起抗蒙的英雄,有關的材料由軍務院提供,並將此形成慣例,直到戰爭結束為止。”
文天祥起身應道:“是,陛下。”
“眾位愛卿,本次會議正式開始,朕首先來說說有關政務方麵的事宜。”我神情嚴肅道,“經過數年的變革,我朝的政務已經走上正軌,在朕離開期間,所有的政務維持原有的秩序,各級官府除了以發展經濟、清新朝政為主要任務外,就是需要配合各地的軍事後勤行動,戰爭期間,如有耽誤軍務者,一律按軍法進行處置。對此,朕宣布兩條措施,第一,正常的朝政由太後監理,政務院配合,各部各司各署務必盡心職守;第二,政務院需將每日的朝政摘要或者是有拿捏不定的事務奏折均交與錦衣衛,通過信鴿密函的方式,轉呈郢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