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妃誕下一子,全玖也有了身孕,看來趙家的人丁已經開始走向興旺了。喜慶之下,過了好一會,我才想起,還有一份奏折。
“這是政務院的奏折,靈兒,念。”
“恩。”方靈從我手中接過奏折念道:“啟稟皇上,鹹淳五年七月八日申時,顯文閣大學士、臨安大學校長何基何大人因病不幸離世,終年八十有一。”
“何愛卿?”我愣了一下,傷感道,“僅僅延緩了半年而已。”
曆史上的何基卒於1268年12月,我所說的延緩了半年就是指此,當然,在場的袁棘、方靈等人自是不明究竟。
方靈雖然見過何基,卻是在失憶之前,之後又無接觸,因而隻知道何基是臨安大學的校長,其它的就不是很清楚了。“哥,這奏折下麵還附有一封何大人臨終前的親筆信。”方靈又道。
“是嗎?念吧。”
方靈低聲讀道:“老臣何基深感時日不多,陛下又遠在千裏之外,臣無法再見聖顏一麵,甚憾。臣蒙陛下厚愛,於年邁之際出任臨安大學校長一職,這種新型大學開曆朝之先,實為未來之潮,當為我朝教育之典範,應以推廣,如此,不出十年之久,大學之學子盡可擔當我朝中興之重任,老臣自當含笑九泉。臨安大學副校長沈逸秋德才兼備,忠心可鑒,臣提議其可繼校長之位。臣卒以後,葬以士禮,不用官儀。臣唯盼陛下早日收複中原,中興我大宋王朝。臣何基,鹹淳五年七月三日晚。”
我和何基的接觸並不算很多,但其品性、學識都令我十分佩服。何基治學篤實,有類漢儒;闡明發揮,多創新意,最讓我稱道的是,何基學自朱熹,卻非食古不化之人,對於新事物勇於探索,以近杖朝之年(八旬)接受了以新式教育為主的臨安大學校長之職。我想了想道:“公孫小宸,傳朕旨意,令政務院趙順孫趙愛卿通知臨安文愛卿,追封何愛卿為韓國公,諡文定,在其家鄉金華府立廟,以供後人瞻仰,同時,為紀念何愛卿對我朝教育之貢獻,朕決定將臨安大學以及今後陸續開辦的其它新式大學的招考日定在每年的七月八日。”
“是,陛下。”
陸秀夫道:“陛下,何大人乃是我朝名宿,又是朝中現任官員,是否還是按照朝廷官儀葬之?”
我搖搖頭道:“不必了,就按何愛卿臨終之意,以士之禮節安葬吧。”
“是,陛下。”
三日後,田修顏、段東樓以及數百名雲南興複軍抵達了襄陽。我仔細聽取了田、段二人就整個雲南戰役的彙報,並表揚了段恒的“義舉”和一眾西南軍區將士的功績。對於興複軍北上之意,我自然明白,遂令興複軍加入北伐之中路大軍,仍由段東樓指揮,加封段東樓為上輕車都尉,領從四品銜,等中路北伐大軍正式組建之時再行任命具體的軍中官職。
晚上,在宴請段東樓一行的宴席上,段東樓將段恒的一封書信呈於我道:“皇上,這是段王爺寫給皇上的親筆信。”
我接過書信看到,其內容十分簡單,大意是感謝我將蒙古人逐出了雲南,並表達了歸順大宋之心,最後提及,他希望能派人前往臨安兩所大學學習,為雲南省今後的發展儲備人才。
看完後我當即表態道:“段將軍,你回複段王爺,令其各派二十人前往臨安大學及臨安軍事大學學習,具體事宜讓他們到了臨安後找民族司的田醉顏即可。”
段東樓喜道:“是,末將替段王爺謝過皇上。”
“要建設好雲南,自然需要大批當地的人才,雲南是一個多民族的偏遠省份,盡管相對落後,但其資源還是不少,隻要找到好方法,應該很快會走向富裕的。等這批人從大學畢業後,可以在雲南籌辦一所類似的大學,專門為當地培養人才。”
“如此更好。”段東樓道,“末將代雲南各族百姓謝過皇上之恩。”
我笑笑,又對田修顏道:“修顏,你便留在襄陽,與公孫小宸一起擔任軍中參議,隨朕一起北伐。”
“是,皇上,末將遵旨。”
“恩,各位將軍,一路辛苦了,今日吃好,休息好,自明天起便按照我軍的訓練方式進行訓練,興複軍嘛,不僅僅要興複雲南,更要興複我大宋。”我舉起酒杯道,“來,幹了此杯,朕相信,興複軍一定會成為我大宋軍隊中的一支戰無不勝的鐵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