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帥,據先鋒營派出的斥候回報,最近幾日中,南朝軍隊分兩批前往潦河鎮、瓦店一帶巡視,並有在瓦店附近的白河上架橋的可能。而且,昨日前往潦河鎮一帶巡視的宋軍已達萬人規模,似乎在構建營地。”
“架橋?”伯顏想了想道,“南朝軍隊和我中路大軍數量相當,既然先是分兵北上,如果再分兩路攻打南陽,似乎並非上策,火器一旦分開,其威力銳減,不對,這其中一路一定是疑兵,趙禥必定隻會集中一路攻我南陽。”
“伯顏將軍言之有理。”阿裏海牙道,“倘若南朝分兵,以我騎軍的速度,集中力量先滅其一路,就可大勝,因此末將認為南朝當會從潦河鎮進攻,架橋一事隻是幌子。”
“恩,本帥認同兩位之看法,阿塔海將軍。”
“末將在。”
“本帥給你三千騎軍,日夜巡視瓦店,一旦發現南人架橋,立即毀之。”
“是,末將尊令。”
“阿裏海牙將軍、阿刺罕將軍。”
“末將在。”
“你們二人明日率領兩萬騎軍前往潦河鎮,如果南朝軍隊沒有火炮,則將其構築的營地摧毀。”
“是,末將得令。”
兩日後的傍晚,在距離許昌南門約五十裏之地,張順等人和郭侃所率的元軍不期而遇。在雙方之準備均不是很充分又都是處於急行軍的情況下,火器的能力便顯得十分突出,對於火槍手而言,扣動扳機並不需要過多的體力。五百顆投擲彈首先擲出,將前麵的元軍炸得暈頭轉向,隨後,禦林軍第二師在張世傑的指揮下,列隊射擊,最後由騎兵十七軍一陣衝殺,很快將對於火器有著恐懼感的元軍擊潰。好在元軍主帥郭侃身經百戰,在不利的局麵下,及時撤退,帶著七千多名殘軍進入了許昌。
張順、張世傑商議後,並未追擊,連夜向汴梁而去。
隨後的數日中,呂文煥親自率領大軍在潦河鎮以西七、八十裏之處構築營地,而元軍則是每日來襲,不過,呂文煥並不抵抗,一見元軍攻擊,則立即回撤。如此往複,營地基本上沒有成形。
數日後,運送糧草的張順、張世傑順利返回了鄧州,同一天,呂文煥也停止了修築營地的行動。
九月二十四日,大都的忽必烈在朝會時接連收到了三份急報,一份是郭侃在許昌遇敵,折損了數千將士;第二份是水師統帥劉整所奏,南朝水師在李北洋親自率領下,已至我朝沿海境內,我軍首戰失利,臣已連夜趕赴山東水師基地;另外一份則是怯薛軍額都的副將從聊城發回來的。
當忽必烈看完這三份戰報後,長歎一聲,頓覺周身無力,好幾處關節同時作疼。此時的忽必烈並不知道,他的關節疼痛是因為痛風所引起的。
“退朝。”忽必烈忍住疼痛道。
當真是無巧不成書,冰火兩重天。當天夜裏,我也收到了三份戰報,第一份戰報是雲南軍區製置使汪立信所發,雲南的蒙古殘餘已經全部消滅,軍區下一步的計劃是展開剿匪行動。
“好,小宸,傳令汪立信,從雲南軍區抽調五千名將士支援西路軍。”
“是,皇上。”
另外兩份戰報均是來自東路李庭芝,隻是其中一份是李庭芝轉發而來,三份戰報令我喜上加喜。
李庭芝在戰報中言道,九月十九日,我東路北伐大軍揚州、廬州兩路大軍聯合行動,一舉攻入江蘇北部重鎮徐州,殲敵五千多人。徐州的克複為攻打山東奠定了良好的基礎,是東路軍北進之後的第一場勝利。另外,李庭芝還轉來了一封印應雷的親筆信,印應雷在信中言及,經過數十日的艱苦行軍,按照陛下的遊擊思想,我軍終於獲得機會,利用蒙古大將額都的輕敵和投擲彈的威力,在聊城西部的閻寺村一帶伏擊了蒙古怯薛,消滅了額都所部四千餘人,並擊殺了其主將額都,而我軍傷亡隻有五百餘人,唯一不足的是,投擲彈已經全部用完。
“蒙古怯薛果然不凡,竟然耗光了印將軍的數千顆投擲彈。”袁棘歎道。
“投擲彈沒了可以陸續造出,而怯薛軍可不是那麼容易培養出來的。”我笑道,“公孫小宸,田修顏,傳令李庭芝,穩紮穩打,還有,想辦法聯係上印應雷,讓其向汴梁靠近。”
“是,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