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好!”一大早,舊昕語就一副活力滿滿的樣子走進了教室,揮著手同伊玫打招呼。
“好啊。”坐在課桌上的伊玫也輕輕揮了揮手。
“早上好。”坐在椅子上的零鈴則是輕輕點了點頭。
“你好……”隻有甄郝荷荷臉色還有些蒼白,一副沒有睡好的表情。
“新的一天,精神不好可不行啊!”舊昕語徑直走到了甄郝荷荷的身邊,擺出一副很用力的姿勢揮動胳膊,最後卻隻是輕輕拍了拍甄郝荷荷的後背,在她身邊低聲耳語,“昨天的事情我沒有告訴她們。”
隨後便返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甄郝荷荷微微抿了抿嘴唇,臉上本來有些沉重的表情釋然了不少,畢竟她並不想讓伊玫和零鈴更多地擔心。
更何況……昨晚明顯是沒有遵守約定的她的失誤。
如果當時扭頭就走,不耽誤時間去尋找製高點的話,也不會發生那樣的事了吧。
“你們之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伊玫隨意地問了一句。
“這是秘密哦?”舊昕語隻是豎起食指到唇邊擺出了一副“禁聲”的手勢,對著伊玫眨了眨眼。
“那不是挺好麼……”並沒有多想,隻是以為她們總算是和好了的伊玫也露出了微笑,但是她還是在思考著昨天的事情。
昨天,她思考了很久,最終還是被零鈴阻止了撥向花上悠的電話。
“為什麼零鈴一個少年犯會被針對?”這個問題就這樣中斷了。
畢竟,一切都隻是零鈴和伊玫的猜測而已。
昨晚的失控械人,攻擊的目標很明顯就是零鈴,但是原因不明。
而零鈴空中那位聯係人則是因為重傷被送進了械人專用修理廠,根據零鈴的說法,係統大半被毀,現在都還沒能恢複,所以他被襲擊的真實原因也是不明的。
並且,這其中有個比較繞的事情。
——失控械人。
這並非是現在才有的概念,而是從以前開始就一直存在。
最簡單的理解,就像人類中會有那些為惡之人一樣,械人中也存在類似概念的械人,會像惡人一樣以一種反社會的方式行事的械人。
至於成因——
“他們也有著自己的思想,但是既然犯了錯,那麼就同樣按照律法處理。”統禦整個械人族的械之女王是如此解釋的。
但是昨晚那個,甚至之前在救助孩子的緊急事件中遇見的那個,都與失控械人有些許區別。
“他們僅僅隻是在一段時間內是‘身份無法識別的失控械人’,當我們擊敗他們之後便會恢複正常,變成一個身份可識別的普通械人。原因的話,我需要更多的情報進行分析。”零鈴說了不少伊玫暫時無法理解的話,昨晚回到住所之後,談論的基本就是這些。
“這怎麼看都不像是‘沒有關係’啊……”伊玫一邊如此思考,一邊迎來了新的課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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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曆史課,而曆史課的教師是一名名為“萬尹”的男性械人。
這是伊玫到現在為止上過的最正兒八經的課程。
基本上,之前每一位老師都用極為符合這個新武學院風格的方式給了他們一個下馬威,然而這位萬尹老師……
看上去大概二三十歲,穿著黑色教師製服,黑短發黑瞳,擺出一副很正經的表情進入教室,然後很正經地自我介紹,然後很正經地就直入正題開始上課了。
“眾所周知,半個世紀以前的那一次舊時代大戰重新規劃了整個世界的格局……”
這種平穩到不能更平穩的語氣讓伊玫覺得他好像是最普通的老師。
並且……他會笑啊!
伊玫憤憤地轉頭看了一眼身後依舊毫無波動的零鈴。
“曾經因為種族的相互歧視而引發的爭端埋下了眾多的導火索,在為期五年的舊時代大戰之後,各個種族才坐下來進行了談判與協商,形成了現在這種以不同的大型城市作為生活區域劃分的新形式。”
曾經的人類,械人,獸人,精靈之間都有著不小的摩擦,而其中又以械人與其他三個種族的摩擦最為巨大。
“以曾經的病毒女王姬婭為首的械人進行了反叛,並對宣布對其他種族敵對,但是最終被鎮壓,也確立了現在的械之女王的領導地位。”
萬尹在說到自己同族叛徒的時候語氣沒有絲毫變化,就像這隻是例行公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