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見那個念蘭珊說什麼‘終於找到一個還認識她的人了，看起來你們已經不把她當女王了’，那個海鯊還承認了來著。”舊昕語攤了攤手，“她也是械人的女王麼？”
甄郝荷荷看了看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在一旁默不作聲的賽壬，問了一下：“有這個名字麼？”
“沒有。”賽壬很快就搖了搖頭，橘色的短發也輕輕地搖擺，“就算是舊時代大戰的時候，我們的女王也隻有兩位，就算檢索數據庫，也找不到更多的情報。”
伊玫看了看零鈴。
“我的數據庫裏有這個名字，但是不存在與這個名字相關聯的情報。”零鈴靜靜地述說著，“和您讓我找的那名叫纖鳶的械人的情況一樣。”
“感覺小零鈴你的數據庫裏好像有不少奇怪的東西啊……”舊昕語笑著感慨了一句，“伊玫你不會說你也知道這個名字吧？”
“不……我怎麼會知道。”伊玫急忙否認，她確實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
“但是希婭的能力是毫無疑問的。”賽壬補充了一句，“雖然那個時候我並沒有在戰鬥的中心，但是我確實能夠感覺到當時數據流的劇烈波動，希婭毫無疑問在用她的運算支撐著念蘭珊的戰鬥，海鯊的病毒入侵會伴隨著物理距離的靠近而增強，但是不僅希婭沒有受到絲毫影響，就連念蘭珊所使用的武裝也沒有任何問題，不僅如此，她們還反過來壓製住了海鯊。”
“海鯊……”夕水馨那充滿了遺憾的聲音從手機裏冒了出來，“那個時候我……甚至無法阻止她的入侵，隻能眼睜睜看著她一個一個地過載掉我的服務器組。”
“但是希婭那副模樣明顯就是沒有動用全力，那必須得是擁有接近於女王的運算量才能做到的事。”
這是賽壬最後的結論。
所有人都沉默了好一會兒。
“呃……我覺得荷荷你是不是應該先介紹一下這位……”舊昕語一臉苦笑地瞟了賽壬一眼，姑且先問出了一個她一直很在意的問題。
“你居然直呼大小姐的名字啊？”而賽壬也是回以了一個突然變得冰冷的視線。
“她是我的……呃……女仆啦，叫賽壬，是很可靠的械人。”甄郝荷荷有些尷尬地撓了撓自己臉，有些不太好意思地回答。
“女仆……”舊昕語上下打量了一下賽壬身上那已經破破爛爛但還是能套在身上的黑白色女仆裝，臉上帶著些許詫異，“我還是第一次看見女仆……”
“你救過大小姐並不代表我就能接受你。”賽壬瞟了舊昕語一眼，“不如說那晚上就算你不出手，我也會打爆那些家夥的腦袋。”
“嗚哇……這麼可怕的麼……”舊昕語立馬就明白了賽壬是在說甄郝荷荷第一次去腐敗區被混混堵在巷子裏的那件事，隨後做出了誇張的動作靠到了零鈴的身邊，“還是零鈴比較安全……”
“好了好了我們還是回到正題上吧？”不知道幫哪邊說話的甄郝荷荷一臉苦笑地圓場。
“我之前說到那是需要接近女王的運算速度才能做到的事情。”賽壬很快就把目光從舊昕語身上移開，把話題切了回來，“但是我們一族隻有女王和女王直屬的同族才擁有那樣的運算速度，但是很明顯女王和她的直屬現在為了在公共網絡世界與姬婭女王對抗著，如果那種級別的同族來到了這裏，不可能一點動靜也沒有，更何況，也不應該會去幫助一名違反了律法的人類變節武勤。”
“你們也無法識別對方的身份麼？”伊玫想起了之前遇到多麗絲的時候，便悄悄壓低了聲音去問零鈴，“是和多麗絲一樣麼？”
“我們無法識別對方的身份。”而零鈴隻是搖了搖頭，用正常的聲音回答讓所有人都能聽見，“是因為對方防禦了我們的識別。”
“她是不是還說了她準備讓希婭成為‘真正的女王’？”伊玫想到了這一點，“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她這麼做目的是什麼？”
“她很看重她身邊那個小家夥。”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像是陷入了思考而一直沉默的艾穎蜂緩緩地開口了，她臉上少了幾分平時那種自然的傲氣，“並且那個小家夥很強，大概真的和你們的女王一樣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