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她永遠不回來呢?”
“我……我不知道,或許我會去找她。”
我忽然感覺頭痛得很厲害,有一種想吐的感覺。
“我現在有些頭痛,等會再聊吧。”
“你怎麼了……?????”
“我不知道,可能是酒喝多了,也可能是舊傷複發了吧。”我勉力回複說。
“你真的太傻了……!!!!!”
……
當我神誌不清地從網吧裏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兩天後的淩晨了。
我先給母親打了個電話,說我在姨家,叫她放心之後,便搖晃著竄上街頭。
時下雖然是夏季,但天色依然一片朦朧,隻有柔弱的街燈發出微弱的光芒,照亮著深夜裏那些孤寂的人們。
我無法言明我此時的心情,那種來自物質上和精神上的饑餓,使我的腦海一片空白。
伴著身心的疲憊,在經過電影院的時候,一陣晨風吹來,我一個踉蹌摔倒在地。
“喂!你怎麼了?”
一個恰巧從電影院裏麵出來的女子急著過來攙扶我。
“是你?”她忽然驚奇地叫道,“你怎麼會在這?”
我沒有說話,整個人顯得癡癡呆呆的。
“玉梅,怎麼了?”說完,樓裏又出來一個女子和三個男子,我認得出其中兩個男的分別是王永華和王永軍,而眼前的女子就是李玉梅。
我忽然有一種猜想:李玉梅曾經提起的表弟就是王永軍。
“哎喲喲,我的張大詩人,深更半夜的,你還有這般雅興啊。”王永軍一看見我,便笑嘻嘻地說。
“是啊,我也想不明白啊!”王永華也笑著說,另外一男一女也跟著笑起來。
“你們就別說風涼話了!”李玉梅有些生氣,“張詩雨,你到底怎麼了?怎麼會弄成這副樣子。”
我依然沒有說話,不是我不想說,隻是我真的不知道說什麼。
“梅姐,人家都不理你啦,你還關心他幹什麼?”王永軍說著向我走來。
“你來幹什麼?你不要過來。”
“梅姐,再怎麼說,我和張大詩人都是老同學嘛,同學見麵,總該寒暄幾句吧?”
“是啊,玉梅,你過來,讓我老弟和老同學聊天嘛。”王永華立即應和。
李玉梅點點頭走了過去。
“來,張大詩人,我扶你起來。”王永軍滿麵笑容地過來硬生生地將我扶起。
然而當我剛剛站起來的時候,他忽然朝我的胸口就是兩拳,然後用力一推,我又一個踉蹌摔倒在地上。
我依然沒有出聲,盡管我摔得很疼。
“哎喲喲,我的張大詩人,你怎麼連站都站不住啊,嗬嗬……”
“你沒事吧?”李玉梅趕緊過來攙扶我,然後怒視著王永軍,“喂!王永軍,同學敘舊有你這麼做的嗎?”
“梅姐,我們真的是在敘舊啊,不信,你問問張大詩人,張……”
“住口,你的德性我是知道的,今天無論如何,你都不能動他一根毫毛。”
“好好好!梅姐,我答應你還不行嗎?你也不用發脾氣啊。”王永軍連忙投降似地說完,瞬間又陰沉著對我說:“我說張大詩人,今天算你走運,下次別讓我再見到你,還有,你知道夢軒為什麼離開嗎?”
“告訴你吧,因為她不喜歡你,她喜歡的是我,她是屬於我的,哈哈……”
“你自己保重了。”李玉梅柔聲地對我說,然後急著跟了上去。
他們剛走,一位晨掃的阿姨急忙丟下掃帚,跑過來攙著我:“小兄弟,你沒事吧?”
我感激地連連點點頭。
“你還算幸運的了,有那位姑娘幫忙,要是換成別人,早就被打得不成人形了。以後你還是不要一個人亂出來,免得又遇到他們。”
“謝謝您……”
我不禁對和那位阿姨一樣的人們肅然起敬,雖然她們在從事著在世人看來很卑賤的工作,但她們卻活得實在,活得高尚,如果沒有她們,這世界上就會是垃圾成堆,臭氣熏天……
我在街頭隨便找了一個長凳,然後疲憊地躺了下去。上了兩天的網,我發現我不知不覺間已經喜歡上了網聊,因為我又重新相信,網聊也有找到真心朋友的時候。這兩天以來,我一直在和那個網名為“河畔草”的女孩聊天,我們一起談人生,談感情,談社會……她總是設法讓我開心,讓我不再為感情而傷懷……雖然我時時叫她不要管我,快些回去,但是她卻總是對我說,在你回去之前,我是不會回去的。最終,我不忍心看到一個女孩子,僅為了一個才相識的陌生人而傷了身體,我隻好選擇了下線。
但是我終究無法擺脫思念的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