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我再也無法忍受了,朝他的下巴猛的就是一拳。
“哎呀!”他翻倒在地,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我就上去摁住他,咆哮道:“狗日的,你倒底跟小軒說了什麼?說!”
“別動!”和王永軍一起來的那兩個人想上來幫忙,立即被二牛和三哥吼住。
“說!”我朝他王永軍的左眼就是一拳,打得他哇哇直叫。
“我說……我說……”我知道他這根軟骨頭經不起打,“我說……華哥……”
我終究沒有得出答案,因為王永軍忽然叫了一聲“華哥”,就見王永華正帶著十幾個人朝這邊衝來。
“詩雨,快走!”二牛和三哥見勢催道。
“今天算你走運!”我朝他的右眼又是一拳,然後和二牛他們飛速地離開了。
那些人當然追不上我們這些成長在山裏的孩子,隻眨眼工夫,他們就被甩得老遠。
“詩雨,我還一直以為你是一個很溫順的人,沒想到,你發起脾氣來,也這麼厲害啊!”回來的路上,二牛不斷地誇我。
“我還從來沒看到過你打人,沒想到,你打起架來竟這麼牛,打得王永軍那小子像個大熊貓似的。”三哥也應和說,“不過,以後不要這麼衝動了,畢竟打人總是不對的。”
“是啊,老三說得對。”二牛很讚同三哥說的話。
“我會的。”對於他們正確的方麵,我是言聽計從,“隻是今天我氣得失去了理智才這樣打那斯的。”說實話,把王永軍打成那個樣子,我也挺覺得過意不去的。
“今天,我們這樣打了他,以他的為人,他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三哥做事沉穩,總是能能夠及時地分析事情的利弊。
“怕什麼?他們有人,難道我們就沒有人?‘兵來將擋,水來土淹’,盡管叫他來,我二牛絕對不怕他。”二牛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我倒不是怕,隻是冤冤相報何時了啊!”三哥有些無奈。
二牛一聽,也陷入了沉思。
是啊,我們活著不是為了打打殺殺,而是為了更好的做人,做一個有意義的人。
“那怎麼辦?”二牛有些緊張。
“和這些亡命之徒鬥,吃虧的隻有是我們。”我們都知道,王永軍他們在從事犯毒等違法活動,是遲早都要落網的。
“我現在最擔心的就是詩雨。”三哥轉而看向我繼續說,“王永軍隨時都有可能找你的麻煩。”
“我不怕,大不了來個魚死網破。”我橫著心說。
“不是怕不怕的問題,而是你能否隨時避免不受到傷害。”
三哥的話很有道理,人人都有匹夫之勇,如果你隻憑一時的匹夫之勇而不自量力的話,那你就是一個十足的大傻瓜。
“那怎麼辦?”二牛又一次問,在我麵前,他是很有主見的,但是在三哥麵前,他就像我在他的麵前一樣變得沒有主見了。
“唯今之計,隻有見機行事了,至少我們手裏還掌握著他們違法亂紀的證據。”
“那詩雨怎麼辦?”二牛最關心的就是我的安全問題。
“我會暗中叫人保護的……”
吃過晚飯,在二牛他們的幫助下,我在報社對麵的居區裏重新找到了一個住處。我決定從我姨那裏搬出來,我不想給她們帶來任何麻煩。
這一夜,我打過好多次電話給小軒,但是她每次都無情地掛了,到後來還幹脆關了機,根本就沒給我解釋的機會。
於是,這一夜,平時很少抽煙的我點了一根又一根的“大中華”香煙,或許隻有通過這種方式來麻醉自己,我才不至於瘋掉。
當我抽完最後一根的時候,黎明已不知不覺地來臨了。盡管我很疲倦,卻再也睡不著了,耳邊不斷回旋著小軒的輕歎。
用周傑倫的話說就是:天微微亮,你輕聲的歎,一夜愁暢,如此委婉!
如果再呆呆地躺著,對於我來說,那就是一種折磨。於是,我披上一件外衣就出了門。
時下已是冬天,灰朦朦的天泛著陰冷的寒氣,吹得我全身發麻。但是這點寒冷又怎麼比得上內心深處的寒冷呢?
下午時分,我迷迷糊糊地做完最後一份工作之後,就懷著試試的心態又拔了小軒的號碼。我幾乎是不抱什麼希望的,因為從早上到現在,我已經拔了不下五十次,但是她都像昨天晚上一樣無情的掛斷了,不過讓我有一點安慰的是,她沒有關機,說明她還是在乎我的。
“喂?小軒,我……你聽我說,先別掛斷……”小軒終於接電話了,我害怕她掛斷,竟緊張得語無倫次。
……
掛了電話,我的心情一片晴朗,她終於肯和我見麵了!雖然結果不知道怎麼樣,但是至少表明事情有轉機。
傍晚,我精心打理了一番,便給小軒打電話,沒想到,她竟已在途中。這還了得!我急急地向‘園中緣’跑去。
還好!當我匆匆地來到園中緣的時候,小軒恰巧趕到。
“小軒!”我上前激動地握住她的手。
“進去吧!”她並沒有明顯的反應。她今天穿著很樸素,但是在我的眼裏,不管她穿成什麼樣子,她都是那麼的純潔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