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澈說完又看著楚璃道:“所以,小璃子,你知不知道,朕對你好,並不是因為你是雲公子,也不是因為《無極寶鑒》。”

雖然這勉強隻能算是關於“雲楚璃”的往事,但楚璃還是解了一個心結,一直壓在心裏的沉重也輕鬆了許多,她拿過那支簫放到唇邊使勁一吹,竟然還吹出了聲音,楚璃大喜,看來自己在樂器方麵還是相當有造詣滴,得意之下她又連續吹了幾下,卻看到皇甫澈一臉笑眯眯的看著自己。

楚璃喜道:“皇上,這可是阿璃第一次吹簫,是不是吹得很不賴?”

皇甫澈頗有些意味深長的道:“朕以前一直以為豬的嚎叫聲頗為刺耳,如今與小璃子的簫聲比起來,倒還真是別有一番滋味。”

楚璃頓時明白他在說自己吹簫比豬叫還難聽,不高興道:“皇上,讓阿璃沒了信心,可是做什麼都做不成的。”

皇甫澈微微一笑,伸出手扶著楚璃的身子背對著自己,然後雙手從她雙肩環過。楚璃全身一僵,那貼在衣服上細膩卻不失力道的手雖然隔著布料卻仍然要把她的皮膚燒透一般,“皇上,這是要做什麼?”

皇甫澈道:“朕來教你吹簫。”

說著就握著楚璃的手暗道那竹簫上的一個個小洞處,“吹簫也要講求指法的,若指法不對,發出的聲音自然會很怪。你現在再來吹吹看。記住,不要太用力。”

他的灼熱的呼吸清晰的吐在她的耳根處,楚璃覺得自己全身都變成了一隻煮熟的蝦米,手也越發慌亂隻是跟著皇甫澈的手指隨意一按,然後再吹一下,竟還發出了一聲比較動聽的樂聲。

皇甫澈讚了一句“孺子可教”,楚璃回頭,想回一句“那是當然”,卻因為兩人挨得太近,一回頭四片柔軟的唇突然貼在一起。等那溫潤的觸感清晰的傳到自己唇上,楚璃才反應過來,原本還是煮熟的蝦米,現在儼然成了一隻烤熟的大閘蟹,楚璃慌忙往身後一退,卻因為慌亂手中的竹簫騰地一聲飛起直接砸在了皇甫澈的臉上,瞬間就在那如白蓮般淡潔清靈的臉中間橫穿過一條很不雅觀的紅印。

楚璃先是一愣,但看到皇甫澈臉上被自己印下的奇怪紅印,就忍不住哈哈大笑道:“皇上,你這樣好像米老鼠哦!”

皇甫澈雖不知道米老鼠是何物,但聽到有“老鼠”二字就知道猜定不是什麼好東西,他雖一向自認脾氣極好,但此刻也定要對這笑得一臉猖狂的楚璃身上討回一點做皇上的尊嚴。正好床邊不遠處的書桌上還放著筆墨紙硯,皇甫澈玩心大起,拿起毛筆就迅速在楚璃臉頰上畫了幾撇貓胡須。但畫了之後皇甫澈就有些後悔了,楚璃說他是鼠,可他卻把她化作了一隻貓,這是不是意味著今後他這個做丈夫的還要受製於自家小娘子?想完皇甫澈自己都有些吃驚,原來不知不覺中,他早已把楚璃當成自己的娘子來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