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宜的眼中掠過一抹尷尬,伸手將頭發別到耳後,“當時活動很盛行,我知道不奇怪。”
“知道是不奇怪,但十幾年過去,你還能記得這麼清楚就奇怪了。”
應寒年不相信她的話。
“……”林宜一臉坦然地看向他,努力不讓自己表現出異狀。
實在是不想自己做過那麼白癡的事。
應寒年打量著她的臉,在她清澈冷靜的眼睛裏看不出什麼東西,驀地,他邪氣地笑一聲,“我想起來了,當時老板有人把十個冰櫃都包了,是你吧?”
“……”你怎麼就那麼賊呢!林宜無力辯解,隻能恨恨地看他一眼,“老板?”
“那我好像有事請假了。”
這種細節應寒年也記不大清,他好笑地看著林宜,“十個冰櫃,林大姐出手果然不同凡煩。”
“奸商!”
林宜坐在後麵,靈巧地抬起腿踹向他,應寒年伸手輕而易舉地握住她的腳腕,低眸欣賞著她黑色牛仔褲腳下露出來的一截瑩白,她的腿又直又細,這樣一個坐著踢腿的動作要多勾人就有多勾人。
應寒年看著,眸色變深。
“放開我。”
林宜踹了幾下沒有踹動。
應寒年將她的腳握得死死的,低下頭,鼻尖慢慢靠近她的腳,突聽一聲“咯咯”,他往後看就對上景時興奮的臉。
家夥坐在那裏,大眼睛直盯著他,屁股又開始一顛一顛,兩隻手舉得高高的,舞來舞去。
嘖,忘了還有個電燈泡。
應寒年掃興地將林宜的腳放開,“算了,限製級動作回房再做。”
“你什麼呢,兒子還在這裏。”
的這叫什麼話。
林宜連忙回收自己的腳。
“沒事,他聽不懂。”
應寒年看一眼景時,勾了勾唇,假笑,“是吧,電燈泡?”
“啊哇哇哇。”
家夥興奮地拍起手,嘴巴咧得流口水。
“……”什麼破對話。
林宜服了他們父子兩個,拿出紙巾替家夥擦嘴巴,正擦著,隻見應寒年失望的聲音在前麵傳來,“這麼起來,我們又錯過了一次。”
在文具店,是她沒有排到最前麵而錯過,在雪糕店,是他請假而錯過與她的相逢。
“這有什麼好失望的。”
林宜無奈極了,都多少年前的事。
“不行。”
應寒年有些不甘地回頭看她,黑眸深邃,“從今開始,我們去找每一個我們可能交集的地方,S城大很大,也,我就不信我們以前一次都沒碰上麵。”
“這有什麼好找的,反正我們也通通不記得,你閑的嗎?”
“對啊,我休假中,閑的很。”
“……”無力反駁。
可是,她為什麼要陪他做這麼無聊的事啊。
林宜很想勸他算了,應寒年已經推開門下車,“走,先去你的學逛逛,我當初考察過,這所學的學生家庭收入普遍不錯,我沒少到這裏來,不定你真遇見過我。”
“……”他不僅是可著學生霍霍,還是挑著一家學校的學生霍霍……當年稚嫩的她們,到底做錯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