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藍小浪不信這個人怎麼就變成書記的哥了,“你馬上打電話,叫美女書記過來領她的好哥哥。”
劉樹洋知道藍小浪的大舅是縣局副局長,前途無量呢,以後總要靠著他的,所以凡事都是聽他的主張,今晚所長不在,這裏更是以他為老大了。
於是趕緊照著桌上的電話名單號碼打電話,果然,電話那邊傳來的是:“你好,你撥打的號碼不在服務區。”
“哇啊!厲害厲害,果然事先懂得電話打不通了。”藍小浪幹笑道,“前年吧,有個人還到我們縣府那裏,說自己是縣長的親戚,騙得了一些錢走了。那幾天恰好縣長出去黨校培訓,天天關機。現在,我們美女書記電話不通了,你就說她是你妹妹。哈哈,我呢,還是省長他外甥呢,哼!”
藍小浪一拍桌子,吼道:“不用講多了,玩女人還百般抵賴,罰款加倍,四千塊!馬上交錢走人,不然,就呆那邊小屋喂蚊子去!”
“錢沒有了,今天訂好房間後,去街道逛一下,被小偷偷走錢包了,連手機也沒了。想不到這小地方的小偷也如此猖狂。”他旁邊的女人懊惱地說。
“哼!有錢也不能給你們這些亂來的小人!”李敬文哼道。
“哈哈……骨頭蠻硬的嘛!”藍小浪站起身,冷笑道,“到我們這裏,我看你硬到什麼程度!”
這家夥說著,歪過桌子,一下衝過來,狠狠地就給了李敬文一拳。
李敬文隻是個文弱書生,哪經得這暴打,立即被擊得往後飛去,撞到牆壁上,咚地一聲大響,同時也發出了尖叫。他頭部給撞牆壁了。
這一聲叫,一下將韋大猛驚醒,本來他歪腦袋望窗外,想像著覃麗研應當走到哪裏了。
他扭回頭,看到了癱倒牆腳下的李敬文,也看到了作勢正要繼續撲上去再打擊李敬文的藍小浪。
韋大猛來不及細想,一下彈跳而去,伸手從背後將藍小浪的後衣領抓住。
藍小浪去勢也猛,被這一抓,頓時衣服“噝”地被撕裂了。
藍小浪也被這一抓,身子給頓住,他扭轉回身,發現是韋大猛這家夥抓住自己的,當場惱羞成怒,惡狠狠罵道:“好哇,你敢阻攔警察執行公務,撕爛警服,你找死!”
說著,揮起拳頭“呼”地就朝韋大猛的麵部猛擊過來。
韋大猛將身體一扭,快速斜跨一步,揮起右掌在藍小浪背後一拍,立即,藍小浪踉蹌幾步跌翻在地。
藍小浪這小子決不是個善茬,他一個鯉魚打挺,站起來,馬上手往腰間一摸,“唰”地就掏出了手槍。
“不準動,一動當場打死!”藍小浪右手緊握手槍,直直地指定韋大猛的眉心,威脅道。
韋大猛再不敢動,他怕萬一這家夥被刺激真的開槍了。
“不要開槍!”突然一聲大喝,門口處站出一個一米八左右的高大警察,“我是副所長韋良多。”
韋良多走進來,站到桌子邊早已也站起來了的劉樹洋身邊。
劉樹洋本來已經準備出手了,但見副所長到來,也就先站住了。
這個副所長韋良多同誌出身貧困農家,沒有什麼背景,隻是考得了警校,畢業回來就分配到這個所,已經幹了十多年了,完全靠盡職盡責才升到這個副所長的位置,幾年了,再也升不上去。他對所裏這幾個同事的所作所為相當不齒,一般他們出去玩樂後都是他在所裏值班的。今晚也是他在辦公室裏加班,事情一開始他都注意聽著,早已知道了事情真相,但無奈人家後台硬,人家大舅是副局長呢,所以凡事隻得鬱悶地埋在心裏,剛才他也站到窗外關注事態發展了,關鍵時刻,他現身了,但不想讓事情鬧的更大,甚至鬧出人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