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貴寶副鄉長是外地過來的,他知道,賀副的態度已經明朗,自己不能躲在後麵的,於是也緊跟武裝部長表態:“計生工作是老大難工作,如果對於明目張膽的破壞計生工作行為不給予打擊,以後我鄉的這個工作更是老大難了,我也支持嚴肅處理。”
鄉企業辦主任覃刁,他和賀永長也是鐵杆兄弟,所以這時也站到了賀副這邊:“這種幹部簡直是吃自家鍋裏飯,幫別人幹事,應當處分,不然以後幹部們的工作積極性都沒有了。”
人大主席李榮陸、紀委書記陸鐵軍、韋恩忠副鄉長、宣傳委員黃輝漢,這四個人平常跟賀永長來往的很少,而且對整個事情真的是一點不了解,對李靜曼這個空降來的美女書記也不了解,她既然主張先調查清楚,也就不好跟她對著幹,所以,幹脆都不支持哪邊,隻悶頭喝水。
陸林波鄉長近五十歲的人了,這裏已經是他仕途的終點站,再強也是到縣城某個局混個主任科員退休,所以,已經不大關心這種事,所以,他出場了,隻當個中間人:“我看,這個事,還是大家舉手表態吧。唔,也真的是,討論了這麼久,誰是主角還不知道呢。到底是哪個鄉幹部打人啦?”
賀永長接口答道:“就是前幾天剛剛報到的,黃泥溝村的大學生村官韋大猛。”
“哦……”有幾個還不明真相的人,聽這名字,馬上記起了上次會議上當場頂撞副縣長,拒絕種植蝴蝶樹的那個大學生村官,立即在心裏認定,原來是那個猛武的家夥,那打人的事,他還真的可能做得出!
鄉常委書記李靜曼心中暗暗叫苦,果然真的是這個猛弟!萬一挨個比較重的處分,以後仕途上還真的有了曆史汙點,於是沉聲說道:“哦,原來是黃泥溝村的大學生村官韋大猛同誌。這個同誌是我在縣人才交流中心要過來的。我看過他的檔案,他是鐵市高中的高材生,也是夏京大學的高材生,在學校時表現的非常優秀,是學生會會長,從高中開始就任紀檢部部長,大學多個協會任紀檢部部長,還任體育部、組織部部長等職務,特別是連任紀檢部長!試問,一個在校連任紀檢部長的優秀學生,難道他還會犯這種簡單、常識性的錯誤嗎?即使他真的打了人,也可能是另有隱情,也許還是鋤強扶弱、見義勇為呢。同誌們,對待一個同誌,特別是一個新參加工作的大學生,我們不能簡單武斷、意氣用事。有道是‘不能放過一個壞人,但也絕不可冤枉一個好人’!我再次強調,絕不能讓冤假錯案在我們這裏產生!我還是那句話,先調查,再研究。”
賀永長這時才知道,韋大猛是李靜曼書記要過來的人,還真是的,自己算是得罪了這兩個人了,但他是老地頭蛇了,也不懼怕,咳一聲,說道:“既然李書記一再堅持,那就投票表決吧。”他知道,投票,自己這方必勝無疑。
派出所長牛得勁更加知道自己早已是得罪這個李書記和韋大猛了。他今天算是第二次看到這個李靜曼,上次是那個產業推進會,這美女書記一來就跑外麵學習,他自己也是經常跑縣裏,所以以前還真的沒見過新上任的美女領導,他已經隱隱看出,那晚上關的那個李敬文,肯定就是李靜曼的哥了,因為兩個人的臉太像了,但他不怕,哼,你是正科級,老子也是正科級,而且是上麵垂直管理的,警察工資還比公務員高千多塊呢,怕你個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