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走近車子,他們也是特殊,大哥滿臉橫肉,老二絡腮胡,老三刀疤臉。
刀疤臉掏出鑰匙打開車門,一看,唔,怎麼裏麵打坐著一條漢子?而且,記得出去時,車門是鎖好了的呀,怎麼這漢子能鑽進車裏睡覺哩?不會是鬼吧?剛才剛弄死的那個人,倒是不像這人幾多,是不是哪裏來的冤死鬼找上門來了?他們也弄死幾個了呢。
但是,他們是不相信鬼神這種事的,如果相信了,他們也就不幹這種壞事了。
刀疤臉沒問話,回頭看大哥。
那位被稱為大哥的滿臉橫肉的家夥靠近車邊,盯著車裏的大猛看了一下,喝道:“哪裏來的野仔?竟敢鑽進我們的車裏睡覺?是不想活了吧?!”
漢子沒動,繼續閉目修煉。
“丟那馬的,難道世間還真有鬼不成!”這老大伸手抓住漢子要往外拉,但拉了幾次,竟然沒有拉動。
正要再次用力拉的時候,漢子睜開了雙眼,轉頭盯了他一眼,沉聲說:“你們幹多了壞事,今天要遭報應了。”
說著,韋大猛自己鑽出車門。
三兄弟見這漢子高高大大,生得虎頭虎腦的,而且剛才老大拉了幾下竟然沒拉動分毫,心裏就有了些畏懼,頓時都倒退數步,但還是將大猛圍在了中心。他們仗著人多,雖然心生畏懼,但真正幹架起來,還是不怕的,畢竟他們經曆的打架鬥毆也太多了。刀疤臉就是因為跟人打架被砍傷臉的,玩刀棍多年,什麼沒見過呀。
“你是什麼人?說什麼遭受報應?”橫肉漢子惡惡問道。
“這幾年,你們打死了多少人?就在剛才,你們又打死了什麼人?”韋大猛盯著橫肉漢。
“剛才?”橫肉漢看著大猛,心想,這人什麼來曆,怎麼知道他們的事?而且剛才是在大山肚子裏幹的事,難道他是神仙不成,能看透山體?這是絕對不能的,肯定是這漢子胡亂想來詐點錢財的吧,不過,他這麼肯定,而且還說這幾年什麼的,可能也是摸了一些自己的底細了,於是狠聲說道,“剛才我們隻是履行職責,將那個被塌方壓著的人拉上來了,送到了醫院,但他傷得太重,早已死掉了。我們想救他上來,是好心。”
“哼!好心,不要狡辯了!”大猛指著橫肉漢,冷笑道,“那個人本來還活著的,隻是受了重傷,但你們卻在運出礦井的半途中將他砸死了。”
大猛掏出相機晃了晃,然後又收進包裏:“你們的一切犯罪言行,都已經被我錄像了。做好被法律製裁的準備吧,是被殺頭還是坐穿牢底,國法自有公論。”
三人轉頭你看我我看你,然後都不由地點點頭:這人了解的太多了,看來是不能留下來了,他們知道,這將真正是一場你死我活的爭鬥。
這麼一想,三人反倒冷靜了下來,因為結局似乎已經明擺著,他們三人的手下命案也不少了,再多加這個家夥,也沒什麼,三人弄死一個,按慣例還是比較輕鬆的。
有些窮凶極惡的罪犯分子,是視人命如草芥而任意摧殘的。
三人相視之後,便同時從腰間掏出尖刀,虎視眈眈地盯著韋大猛。
橫肉老大盯著大猛,如看死人一般,笑道:“這位兄弟,報一下大名吧。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講一下你的大名,我們以後也好酒後回憶時好說道一點。嘿嘿。”
老三刀疤臉也笑道:“不是我們太狠,而是你太不相識了,誰要你知道我們的事情太多呢?”
老二絡腮胡也笑起來:“我還是想知道一下真相,你是怎麼拍得我們打死那個人的影像呢?難道原本你就呆在那個角落正在撒尿嗎?你講講吧,為我們解解惑,免得以後我們老是百思不得其解。”
韋大猛點點頭,也笑道:“沒什麼特殊,隻是當時我正坐那個礦車路過而已,正好看到你們行凶了。”
“哦?”橫肉漢點點頭,“記起來了,當時是有個礦車轟隆隆路過了。是不是你當時正坐在車裏下去礦進下,你也想下去挖礦的吧?”
“不是,我有個老鄉在礦井下挖礦,我隻是想去看看他,偶爾碰上你們幹壞事而已。”
“這麼說,你偶然碰上這事了,就順便錄錄像,想敲我們三兄弟的竹杠?弄倆錢用用?”
絡腮胡覺得老大推理的不錯,便笑道:“可惜,你找錯對象了。弄錢不得,卻要送上自己的小命,嘿嘿。”
老大也哈哈笑起來:“老二講的不錯,兄弟,你找錯對象了。你這事幹的太傻啦,了解我們事情太多的人,是不能再活下去的,因為你再活下去,我們就不能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