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盧承脈跟著覃花雨到梨樹鄉荒石村的鉛鋅礦山打工了。
他們一組六個人,三班倒式,有時是白天,有時是黑夜下井,不過,這也沒關係,因為在井下,白天也跟黑夜一樣的。
覃花雨跟他說,那五個人都是她的親戚,而且那幾個人對他還相當的熱情,所以,他也就放心了。不過,脈哥總覺得其中三人貌似有點麵熟聲音也有點熟,卻又不知在哪裏見過
盧承脈在屯裏時也聽說過下井挖礦是相當危險的行當,經常會死人的,但因為覃花雨的事,他還是拚命了。
第一次下礦井,他跟幾個一起坐礦車下去。
礦車呼呼地直奔地底。
他們都戴有安全帽,帽上有雪亮的礦燈。
眼前兩旁及洞頂,到處是被爆破留下的張牙舞爪的石頭,洞頂久不久掛著個暗淡的燈泡,所以就顯得忽明忽暗,有些恐怖。盧承脈覺得有點象老人們講過的地府故事,貌似自己是在向閻王殿奔去似的。
礦道隆洞半路有幾個分叉,礦車幾個轉彎,終於停止了,前麵就是他們的采礦點了。
然後幾個人就下車,由組長分工,有的鑽探,有的排廢石,有的上礦等等,這種勞動都是真正需要體力好的才能做得。
幹了幾個小時,盧承脈覺得尿漲了,便往旁邊一個廢棄的礦洞走去小便。
因為累了,他也想著乘這個機會小休一下,所以慢慢走得比較遠一些。
忽然,前麵地下貌似有些微弱的光亮,他覺得相當奇怪,地底下怎麼會有光呢?
待他走近一看,媽呀,原來這是一個塌陷的地洞。
是下麵幾十米深處另外一條礦道隆洞的大塌方處,因為塌方大而高,直接塌到他們這條隆道了。也不知原來那次的大塌方到底死了多少人?
盧承脈戰戰兢兢地往前走,然後慢慢爬到地上匍匐前進,伸腦袋往下看。
媽呀,下麵幾十米深處,正有人在幹著跟他們一樣的活路呢,叮當聲清晰地傳上來,偶爾的談話聲也清楚得很,人兒就跟母雞那麼大。
原來,這裏的礦山已經被挖了多條隆道,縱橫交錯,上中下都有隆道,有的在你頭上幹活,有的在你下麵幹活,有時下麵隆道突然塌方,上麵的人就會跌到下麵的隆道,跟下麵的人一起魂歸地府。
盧承脈心驚膽顫地退了回來,如果不是因為覃花雨,他會當場宣布不幹這種活路了,真的太危險啦,還是爬山找土特產安全呀。他暗暗下決心,攢得彩禮後,馬上走人,帶著老婆回家種田種地挖土特產吧。
為了以後的幸福生活,脈哥還是咬著牙流著汗跟他們幹這種既苦力又危險的活路了。
就這麼幹了一個月,盧承脈終於領得了平生第一次工資,一千三百元呢,工種是危險,但收入還真是高哇,心中大喜。
覃花雨心中也喜,跟脈哥熱烈主動地玩了半夜,告訴他自己就喜歡這種力氣大而勤快的男人,要跟他結婚。
脈哥頓時興奮非常,直在她豐滿的身上哼哼長驅直入,努力耕耘。
次日二人便上縣城民政局領了結婚證,當晚上街道請同組人大吃大喝了一餐,還邀請了礦上公司的幾個領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