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猛當時抓他們三人時,刀疤臉是最按奈不住的,聽得老大發話,最先跳了上來,揮著尖刀直取大猛的心窩。
大猛將身一偏,讓過他的猛招,隨即在他背後拍了一掌,刀疤臉便蹌踉幾步跌倒在地。
老二絡腮胡也撲到,尖刀狂揮,呼呼生風。大猛右腳一揚,踢中他的右手,尖刀立即呼嘯飛向空中,落於草叢之中去了。沒等他回過神來,大猛衝他下巴就是狠狠一拳,隻聽咯嚓一聲,這家夥的下巴已是折斷,嘴巴立即歪向一邊,人也往後一翻跌倒在地,痛得哇哇直叫。
橫肉老大見這漢子這麼勇猛,心中驚恐,但這事是沒有退路的,所以還是如狼似虎撲了上來。
這老大雖然比兩個小弟厲害了一些,但他們畢竟隻是街頭爛仔係列而已,與有祖傳武功而且還經過特殊分隊曆練的韋大猛相比,是差別太大了。
橫肉漢狀如瘋虎一般撲殺了兩招,絲毫沒有碰到大猛的皮肉,連衣服都碰不上。
大猛讓了他兩招,然後猛然彈跳而起,衝他胸口狠狠一踢,橫肉漢便被踢出老遠,跌倒地上,口中吐出了黑血。
也不是大猛心狠,他是想起這幫人不知打死了多少個礦工,所以一怒之下,亮出狠招,將他們擊傷!
想到當時的情景,大猛笑了笑,從後室走了出來。
他走到刀疤臉近前,俯首盯著他,不說話。
刀疤臉本來低著頭,死豬不怕開水燙,看到人影停在自己麵前不離開,便抬頭看過來,臉色驚恐:“是……是……是你!”
大猛冷笑著點點頭,沉聲說:“是我!”
如果沒有攝像頭,大猛會出招,讓他死不了活不成,自然很快招供。但現在不能,轉回身,對覃局長和覃大隊長點點頭:“三分鍾後,你們按正常程序審訊吧。”
說罷就又轉回後室。
大猛站在窗後,放鬆,入靜,片刻陣陣不為人見的真氣透過玻璃,向刀疤臉飄忽而去。
頓時,刀疤臉感覺寒氣逼人,一會,感覺四處到處是寒霧,他竟然看不到眼前的人,看不到眼前的景,他感覺自己已經置身在一大片白茫茫的雪原之中,四周一個人沒有,一個動物沒有,甚至連樹草都沒有,遠處也是白茫茫,茫茫的宇宙,他一個人,單身孤立於雪原之上,他感到孤單,寂寞,再沒有一個朋友,再沒有一個親人,四周一片荒涼,他覺得這時多麼需要有人呼喚自己,不管他要求什麼,自己都會答應,隻要能夠再回到人類當中,而且,他人也真的變成有些癡呆了,似乎已經沒有往日的正常思維,似乎已經變得唯命之從。
覃鐵重是見識過大猛的神奇招數的,所以他低頭看表,三分鍾後,他對覃局點點頭,然後示意身邊的書記員開始記錄,當然攝像機早已打開。
姓名,籍貫等等常規提問,刀疤臉都老老實實地回答了,他覺得這個聲音是從相當遙遠的國度傳來,但也讓感覺到了親切,因為畢竟有人在跟自己說話,他怕如果自己不回答,連這個人也會消失,讓自己永遠呆在孤獨無邊的世界裏。
然後,覃鐵重開始進入主題:“你們應急組一共幾個人?”
“八個。”
“各叫什麼名字?哪裏人?”
刀疤臉如實招供。
“幾年來,你們應急組一共打死了多少個重傷的礦工?”
想了想,刀疤臉回答:“十二個。因為我們也知道事情重大,所以記得清楚。”
“打死一個人,每人得到多少報酬?”
“兩萬整。另外還有特殊招待……也就是喝酒唱OK泡小姐……”
覃鐵重牙齒咬得格格響,沉聲問:“你們這樣行凶殺人,是那個支使的?就是主謀是誰?”
“賀總,賀楚天。”
覃鐵重和覃東亮對望了一下,點點頭。
“那天,你們被抓到派出所,後來是誰將你們從派出所裏劫出來的?”
“是賀楚天的保鏢他們三人。”
“當時派出所裏沒人值班嗎?”
“有的,那個警察我認識,他叫李樹洋,當時在值班室裏打磕睡了。”
覃鐵重和覃東亮兩人又對望了一下,他們都覺得這其中必然有鬼怪。
接著,又審問了一些相關的事情,刀疤臉都如實回答。
緊接著,繼續審問餘下的兩個應急保安,回答的幾乎都一樣。
接著,審問賀楚天的保鏢,那個豹子頭。
這個豹子頭,韋大猛也跟他交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