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紫衣梳著兩角辮的小丫頭站在人群中,看著人來人往的大街隻能長歎一聲。這小丫頭不是別人,正是幽冥宮閻王的義女——無憶。“小妹妹,怎麼了?”幾個大漢來到她的麵前,笑眯眯對她說,笑得不懷好意。
無憶看著那幾個家夥笑得比假笑還要假,不用想,無憶斷定他們是壞蛋。無憶現在為錢正在頭痛,哪有閑心理他們呢,轉身準備要走,他們又攔住她的去路。“小妹妹,有什麼困難叔叔可以幫你嘛?”那些家夥臉還帶著那些令人想宰了他們的假笑。
“是嗎?”無憶半信半疑地看著他們。鬼才相信他們的“好心”。
他們肯定地點點頭,“當然,當然,什麼事盡管說。”
“我要,風、塵、揚的人頭!”無憶邪邪地說,還故意把聲音放大。
“小妹妹,你開玩笑的吧?”大漢皮笑肉笑地說。
無憶冷哼一聲,“誰跟你們開玩笑了!”
大漢們怔了一下,相互看看,又笑著對無憶說:“小妹妹,這好辦,要不先到我們的地方商量商量?”
無憶還未開口,卻傳來一個冷冷的聲音,“我看你們誰有這個本事!”所有人看向他,一個少年手握著劍冷冷地看著他們,他似乎不比無憶大多少,那幾大漢見他年少,惡狠狠地看看他,向他走去。這時,又有一男一女走到他身後。那幾大漢愣了下,忙向對方行禮,賠笑地說:“對不起,小的真是有眼不識泰山,原來是風堡主和風夫人的人,實在對不住,對不住……”說著急匆匆地離開了。
其實那幾大漢害怕的原因就是那男孩身後的那一男一女,他們分別是以青風劍、月芽鏢名揚江湖的風家堡堡主——風逸雲和其妻月靈仙子——欣月,而那男孩就是風逸雲表叔風塵揚所收養的義子木子寒。
無憶打量打量木子寒,他那冰冷的神情讓無憶不怎麼喜歡。突然間木子寒把劍指向無憶,冷冷地問:“是你要風塵揚的命?”
“你是他什麼人?”無憶沒好氣地反問。
“他是我爹。”他冷冷地說。
“哈哈!”無憶大笑兩聲,“難怪你也一點不討人喜歡。”無憶挑釁地說。
木子寒微怒皺下眉,手中的劍突然刺向無憶,無憶未能反應過來,身體向後倒,摔倒在地上。“哈哈,就你這樣還要我爹的命,做夢!”木子寒嘲諷地說。無憶感到手些痛楚,低頭看向手,手心擦破了皮,血流了出來。
“子寒,你怎麼這樣?”欣月微皺眉頭,走到無憶身邊扶起她,“小妹妹,你沒事吧?”欣月輕輕地吹吹無憶手上的傷口,又拿出手絹擦拭傷口。
輕輕地又小心,無憶覺得有種娘的感覺,從小和哥哥一起習武的她,早已習慣一切都自己來,她從不會為了這種小事去煩母親,她隻知道她要快點長大,快點變強,保護母親,要讓母親變得快樂起來,從不曾想過這樣的感覺。無憶癡癡地盯著欣月,“沒……沒事。”
欣月看了看無憶,笑笑。風逸雲笑著說:“瞧,我的娘子都把這麼漂亮的小姑娘都迷暈了。”
欣月瞪了風逸雲,“你在那胡說什麼!”欣月生氣地說,臉上卻有些紅暈。
“哼!就一個傻丫頭而已。”木子寒冷哼,“哥,我們還要去秋水山莊呢。”
“秋水山莊?”那不是小姨的家嗎?無憶神情有些變。
木子寒他們都差異地看看無憶,“你是秋水山莊的人嗎?”風逸雲好奇地問。木子寒打量了下無憶,“我看,說不定,從家裏逃出來想做什麼女俠的。”冷冷地說。
“才不是呢!”無憶嘟著嘴,不滿地朝木子寒吼。她堂堂的幽冥宮使者會去做什麼狗屁女俠,除非她有病。
風逸雲見到無憶的樣子,毫不顧形象地大笑,“哈哈……”欣月微怒地瞪了他們一眼,他這才捂著嘴悶笑,“小妹妹,你別理他們,告訴我你叫什麼?”
“無……”話剛到嘴邊,無憶頓了一下,想想說:“憶蝶。”
“吳憶蝶?很不錯的名字!”欣月笑笑讚揚。
“嗬嗬。”無憶傻傻地笑笑,“姐姐,你們去秋水山莊幹嘛?”
“去參加十六的壽宴,秋水山莊千金林瑛瑛的十六壽宴。”欣月笑笑地為無憶解釋。
無憶想想,癡癡地自語:“我也十六歲了……”她都快忘了,原來她已經長大了……哥哥,為什麼我還是不知道怎麼讓母親開心地笑呢?哥哥……我一定會做到!……
因為無憶這句癡話,讓欣月和風逸雲更加確定她是哪家偷跑出的富家千金。欣月笑笑地說,“憶蝶,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去啊?”
“啊?”無憶想得出神,沒有聽到欣月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