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找、痕!”無憶一字一句地說。
“不行!”木子寒一口回絕了。
“不!我要去!”無憶雙手叉腰怒瞪木子寒。
“你給我去休息,不然我……”木子寒氣得臉有些漲紅。
“你怎麼樣?我就要去!”無憶挑釁地哼一聲,轉身欲離開。木子寒突然出手抱起無憶回床走去。無憶傻眼地盯著木子寒。直到木子寒放下她,為她蓋好被子,無憶仍目不轉睛地盯著他。木子寒被盯得怪怪的,好像臉上有什麼東西似的,不禁伸手摸摸自己的臉。“沒東西啊?!”木子寒不解地自語。
“木頭,你不臉紅了,嘻嘻。”無憶笑笑地說。這話不說還好,一說,木子寒的臉一下便通紅了。“咦?怎麼又紅了?”無憶睜大無比好奇的雙眼。
“你,好好,好,休息,吧。”木子寒說話都有些斷斷續續。
無憶拉住木子寒的手,笑得無比天真,“木頭,抱著我睡,好嗎?”她好喜歡他的抱,那個和哥哥完全不一樣的感覺。無憶朝他眨眨那無邪的眼睛。
木子寒真是又好笑又無奈,他已不知該拿這丫頭怎麼辦才好了。“憶蝶,這樣不好,男女有別。”木子寒解釋道。
“不嘛~”無憶撒嬌地說。她知道每次焰姨撒起嬌,血叔叔就什麼都依著焰姨了。
“不行!”木子寒斬釘截鐵地否絕了,“憶蝶,你好好休息。”木子寒急忙掙脫她的手。
“哦。”無憶失落地應了一聲,又若有所思地說,“那我還是找痕,讓痕抱我睡睡。”
剛轉身欲離開的木子寒猛地回來,狠狠地警告無憶,“不許你去找他。”
無憶在心裏得意地偷笑,她就知道對這木頭隻有這一個辦法。無憶故作無奈,“可人家一個人怕怕……”
“好,我陪你。”木子寒真的敗給這個古靈精怪的丫頭了。
“抱我。”無憶還忘得寸進尺。
木子寒無奈地搖搖頭,“好。”無憶得意地笑笑。木子寒坐到床上,無憶立刻靠在他身上,貪婪睡去了。木子寒為她蓋好被子,看著睡夢中的無憶。他覺得這時的無憶美得像個仙子。她的淘氣,她的貪玩,她的一顰一笑早已印在他的心中,永遠也抹不去。木子寒的臉揚起淡淡的卻很幸福的笑容,木子寒輕撫過她的秀發。雖然他隻知道她叫吳憶蝶,除此之外他一無所知,但他知道無論她是貧是富,他都要她,他要給她幸福。他永遠不會讓她離開自己的,他不要像爹一樣傷心一樣寂寞,爹……木子寒目光看向了窗外的夜。似乎已經好久沒有見過爹了,爹的樣子好像有些模糊了,不知爹有沒有找到他愛的那個女子……真的有點想知道,能讓爹這樣的英雄如此牽掛又苦苦尋找的女子是怎麼的美貌……小時候隻是聽爹說著她的一切,她的美,她的愁……爹說她為他付出了真心,可他卻親手毀了它,多年的尋找隻為她的一笑,他要她幸福,他知道她一切都好,哪怕她已不再愛他了,他也要知道她過好嗎?他不要她杳無音信……當他十歲時,他曾問風伯伯有關那個女子的事,風叔叔告訴他那個女人是魔教的妖女,風伯伯說這事時似乎一點也不高興,從那以後,他再也沒有問過了……不過他還記得在哥十八歲那年,哥對他說他要娶像燕姨那樣美麗又溫柔的女子。他問哥燕姨是誰。哥隻是笑笑沒有說。他便跑去問風伯伯。結果害得哥被風伯伯罰了。後來他知道哥口中的燕姨便是風伯伯口中的妖女,但那女子到底是什麼樣,他真的不知道……木子寒在回憶中慢慢地睡著了……
次日天微明,有一人便來到秋水山莊。他的發隨意地紮了一下,但也不亂,身上的衣衫有些陳舊,卻遮不住他的英氣,他背上的劍用布包著,讓人看不到它的樣子。他敲響了山莊的大門。
門開了,走出一個家仆,家仆打量了下他,“請問你哪位?有請貼嗎?”
他搖搖頭,“不,我不是來參加壽宴的。”
“那你來幹嘛?”家仆一聽不是來賀壽的,語氣就變得不怎麼好了。
他眉頭微皺,“我是來找人的……”他話未完,家仆已打斷他了,“這沒你要找的人。”猛地關上門。就在門合上的那一瞬間,他一掌打在門,門未動,那家仆已被震在地上。
“你……”家仆指著他一時說不出話來。
“你坐在地幹嘛?”正要打算出門的笑三少走過來,卻見山莊的家仆坐在地上,便好奇地問。家仆連忙爬起,剛要開口卻被人搶先了。
“蕭老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