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趙翔背影的消失,那花坊主方才緩緩收回目光。
嬌媚粉麵之上,笑容盡皆一散而空,螓首微搖地衝車騎洪道——
“看來他對那冥河之乳的興趣不是一般的大,而是非同尋常的一般大啊。”
“不過,此次對這東西感興趣的大勢力與強者肯定很多。”
“那簡單的混沌境三字,足以讓人瘋狂了……”
白發推銷員這時突然插嘴道——
“此人雖然年輕,但實力定然不弱於極尊境後期巔峰。”
“要麼此人極擅於隱藏實力,又或者能夠越級殺敵,總而言之,很強。”
“此人年齡據我看來,應該算是很年輕,不可能喬裝打扮的。”
“畢竟,我稍看了一下他的骨齡,也就百歲左右。”
“何況,此人的陣道醫道幾乎冠絕虛界。”
“依靠著這三個條件,普通的混沌境強者根本留不下他。”
“這樣的強者若沒有兩三個,想殺死甚至成功抓捕他,還得付出慘重代價。”
一聽白發推銷員之言,花坊主與車騎洪齊齊一怔。
天吶,這什麼人啊?他怎麼隨便亂說話了?
車騎洪還好,畢竟他很少現身萬藥坊,而花坊主就不同了。
萬藥坊一直以來都是由她直接打理的,因而與白發推銷員接觸的就多了。
這本來是個挺守本分的老者,正因為其本分盡責,花坊主方才將其順帶進入二樓。
但是,她卻再也想不到,此時此刻,竟然對趙翔發了一通見解與分析。
這哪是一個推銷員說的話?分明是萬藥坊坊主的口氣嘛。
“放肆,這哪是你隨便說話的地方?”
“還不趕緊退到一邊去?!”
白發推銷員一改先前的頹唐,麵露笑容地道——
“哦,花坊主,你想趕我走?真的麼?這麼快就過河拆橋、鳥盡弓藏了?”
雙目大有深意地一看身側的車騎洪一眼,征詢意見道——
“我們萬藥坊的大車騎掌藥師也是如此嗎?”
車騎洪一愣神,這這這、這人難道吃錯了藥不成?
盡管靈魂深處對此人稍感一絲熟悉,不過車騎洪以為那是他認識此人的緣故。
他不置可否地一笑,然後一臉正色道——
“這可不是我的分內之事。”
“我想,這種事情應該是花坊主做主吧。”
聞言,白發推銷員哈哈哈一笑,這才一改聲音地道——
“車騎老弟,難道你也沒有認出我來嗎?不會是車騎老弟修為精深故意如此吧?”
聞聽此言,再細辨此聲,車騎洪恍然大悟,然後驚出了一身冷汗。
他趕緊趨前一步地彎腰拜倒於地,恭聲道——
“原來是文坊主!”
“坊主啊,您可折煞了車騎了,在下可擔當不起!”
“真是想不到啊,文坊主一直隱身在萬藥坊做一個最低級的推銷員!”
“倘若車騎今天背後亂講亂做亂了章程,那不全被您看去了?”
“想來,車騎已經有近五百年不見文坊主了吧?”
一旁的花坊主聞聽車騎洪之言,不禁花容大驚地輕顫起來。
她對自己剛剛衝文凱坊主的不遜之言與行動,一下子感到後怕不已。
對於文坊主的殺伐果斷、狡計如狐,花坊主那是早有耳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