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露露采來那麻醉效用的植物,於苓把調好的藥給利刃灌下後告訴他們這隻是讓他睡去好減少痛苦。以往的行醫經驗告訴於苓,讓傷患當場昏睡的話經常會引起傷患親屬好友的恐慌的。所以一定要告訴他們傷患為什麼會喝完藥後昏睡。
然後孩子們親眼看著於苓將利刃的斷骨接上。於苓又為接骨處做了固定。
等一切都完成後,於苓儼然成了孩子們的英雄。
當然牧羊犬是一定會好起來的。最終牧羊犬用了五天的時間便又從新站了起來。於苓不禁感歎這隻犬的強大恢複力。
這件醫治牧羊犬的事情在於苓當時看來並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情,不過在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中,她才真正明白了什麼叫種善因結善果。
那一天晚上,於苓早早地上了床。
森林的天氣微涼而且潮濕,於苓染上了風寒,睡的並不是很安穩。正在朦朧間,她感覺到有人推開了她的房間的門。不過這一次她卻沒有任何可以反抗的力氣。她連眼睛也幾乎睜不開,隻能是瞧見一個模糊的人影而已。來人動作十分粗魯的將她甩到肩上,然後便向房外走去。
腦袋被向下吊著,本就暈沉沉的腦袋就更暈了。她想掐一下自己或是咬一下嘴唇好讓自己可以清醒一下都無法做到。就在她幾乎要暈厥過去的時候,她被扔進了水裏。
手腳無法行動,水從鼻子從嘴巴嗆進胸腔。
她以為她要死了。
忽然間,她被人從水裏提出,吐出河水,她大口地喘著氣。
“我最恨你們這些被神眷顧的人!知道那些開紅色花朵的植物嗎?現在你的手腳都不能動。我把你扔到河裏,看看神都是怎麼眷顧你的!”蓋亞冷冷的聲音在於苓耳邊響起。
於苓終是又被扔進了河裏。
也不知道被灌了多少水,於苓可以感覺到自己就像吸飽水的海綿,緩緩地沉入了河底。
她的手腳麻木酸軟,眼睛無法睜開,當然也不能呼吸。
不能呼吸的話最終會死去的吧......於苓在心中苦笑,她實在不能相信來這個一世界得種種的際遇之後居然是以被人謀殺作為結束......她安慰自己,也許自己是夢中,等到再睜開眼就是回到現實了。
在腦中閃過所經曆的一幕幕,雖心有不甘,卻又好像可以理解接受這命運。恍惚之間,她感覺被拉著離開了水底。身體開始向上浮起.....這是她的最後的一絲意識。
這森林裏的河水隻是一支分流,最終是要彙入大河。拉山國的水路十分發達,遍布整個國家,
也就是說不管你是從這個國家的哪個渡口上船,都可以隨心所欲的到達這個國家的任何地方。
所以當多勒大叔的貨船在河流交彙處裏撈起這位與群魚相伴而行的昏迷的年輕姑娘的時候。他也不敢確認她是從哪個地方漂來的。讓人稱奇的是,跟在姑娘身邊的還有一隻牧羊犬,隻是當人們顧著救起姑娘的時候,牧羊犬卻是自己遊上岸去後不知所終。
於苓的森林之旅始於“幫一個要殺死自己的人醫治傷手”,卻是結束於第二次被同一個人謀殺。
當然,所謂的種善因結善果就是:狗,也懂得知恩圖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