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軟禁和死有什麼區別?!”
“你說什麼?”陸淮南沒想到她會有這麼極端的想法,男人危險地眯著眸子,聲音裏帶著淩厲,“女人,我告訴你,你死了顧蕊蕊也活不了多久。”
他的話絕對不是危言聳聽,顧小溪一把拍下陸淮南扣在她下巴上的手,她真覺得這幾天才是她人生中最灰暗的時候,“別拿我姐姐來威脅我!”
“陸淮南從不威脅人,”他收起被顧小溪拍掉的手,聲音淡淡道:“我一向是個行動派,不信你可以試試。”
顧小溪唰的小臉發白,她咬著唇,早已幹澀的唇瓣那經得起她這麼咬,一股腥甜味流入她嘴裏,疼的她眉頭一皺,眼底集滿水霧倔強地看著陸淮南,然後她就覺得眼前一黑,什麼知覺都沒了……
“你……”陸淮南剛要說些什麼,就見剛剛還在跟他倔強的女人此時已經倒在冰涼的地板上,他瞳孔猛地一陣收縮,一顆心緊緊地被揪起,“顧小溪你怎麼了?”
懷裏的人一點反應都沒有,陸淮南拿起外套披在顧小溪身上,彎腰橫抱起顧小溪大步流星的往外走,嘴裏的話像安慰自己,又像說給顧小溪聽的,“你一定會沒事的……剛剛還能伶牙俐齒地跟我叫板……”
醫院的走廊內,陸淮南身體低在牆壁上,滅掉剛點燃的煙,透過門撇見顧小溪兩道秀氣的眉頭緊緊的皺到一塊,他單手插兜,打開病房門直徑走到顧小溪床邊,薄唇抿起的弧度稟裂,“女人,你贏了。”
是的,他陸淮南做了人生中對女人的第一次讓步,他見不得顧小溪這死女人為了跟自己抗議不惜傷害自己的身體,陸淮南覺得好笑極了,他一個堂堂陸氏集團總裁,卻要淪落到在討一個心思根本不在他身上的女人。
可心這東西哪是說控製就能控製得住的?
清晨,顧蕊蕊拿起手機看了眼,一個來電都沒有,她抿著唇看向窗外的鳥兒,外麵的雨從後半夜開始下到現在,毛毛細雨的感覺真是不好。
“您好,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手機那頭傳來一陣熟悉的女音,顧蕊蕊再次失望的掛了電話,“小溪,你到底去哪了……”
與此同時,病房外的鄭天宇神色陰霾的離開,他握緊拳頭一拳砸在安全通道的牆上,動靜大的嚇人,隻是當事人像是毫無感覺,他眼底閃過一抹狠絕,陸淮南!遲早有一天我要你付出應有的代價!
市人民醫院。
顧小溪輸了一晚上的營養液,再次睜眼時覺得整個人都舒服了不少,窗外的細雨打著樹葉,發出一段悅耳的聲音。
她掀開被子想起床,卻牽動手背上的細管,疼的她忍不住發出聲音來,“嘶——”
陸淮南聽到聲音時立刻睜開眼睛,他睡眠一向淺,昨晚照顧了顧小溪一晚上直到天快亮了才躺在沙發上眯了會,“好些沒有?”
手背上的輸液管,身上的住院服,顧小溪就算再遲鈍也反應過來了,她舔了舔幹澀的嘴唇,想要說話但發現張了口發不出半點聲音,陸淮南用腳趾頭想都知道她這會要問什麼,“你一天多沒吃飯,低血糖暈倒了。”男人輕描淡寫地說過去,顧小溪點點頭,胃裏空落落的一陣難受,真是自作虐不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