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昏暗的一角,顧小溪麻木的端起威士忌往嘴裏送,辛辣的液體滾入喉嚨裏帶了一次刺激感官的感覺,她嘴裏勾著笑看著手裏的酒杯。
以前從未覺得酒這麼好,原來它不僅僅是好喝,還可以麻痹整個人的神經。
不去想那些疼的事,傷心的事。
多好啊——
她歪著頭,笑眯眯的給自己在倒了一杯酒,然後抬到鄭天宇麵前,“天宇哥,來,幹杯,恭喜我終於離開陸淮南了——”
聽到這些話鄭天宇漆黑的瞳孔閃了閃,就算是知道顧小溪這句話是醉話但他還是忍不住勾起唇。
他敢肯定顧小溪此刻潛意識裏是想要離開陸淮南的。
這讓他既開心又傷心。
開心的是他終於可以正大光明的去追求顧小溪了,傷心的是原來小溪她心裏愛著陸淮南!
他妒忌,非常非常的妒忌!
餘光掃到顧小溪再次去倒酒,他蹙起眉頭,在這麼喝下去小溪的胃會受不了的。
“別喝了,”他搶過即將要被顧小溪送入嘴裏的酒,“在這麼下去你又要進醫院了。”
進醫院?
顧小溪落寞的眼睛閃了閃,是哦,這一年她進了好幾次醫院呢,還都是因為陸淮南——
這個名字就好像被刻印在她的心裏腦子裏一般,怎麼都揮散不掉。
想著想著眼淚猛的又掉出眼眶,顧小溪吸了吸鼻子,“天宇哥你放手,我不喝酒的話這裏好痛,是你無法想象的痛你知道嗎?!”
她指著自己的心髒,眼淚模糊的看著鄭天宇,她的心真的很痛。
和陸淮南在一起的畫麵總是在她腦子裏閃過,痞氣的,邪魅的,霸道的,溫柔的,暴怒的陸淮南。
酒吧裏的DJ音響效果太好,顧小溪被吵的難受,捂著耳朵趴在吧台上靜靜地闔上眼簾。
既然醒著會想到他,那麼睡著了就不會想了吧?
許久,鄭天宇歎了口氣,抱起顧小溪朝外麵走,女人濕透的胸前曲線若隱若現。
被酒精催化的大腦已經不受控製,鄭天宇驅車朝酒店方向駛去。
空曠的柏油馬路上寶藍色的跑車格外的耀眼,車廂裏的男人始終冷著一張臉,他單手扶著方向盤,藍牙耳機裏傳來趙謙毫無波瀾的聲音。
“地點。”陸淮南淡淡的吐出這兩個字,握著方向盤的手青筋暴起。
鄭天宇你他媽真有種!
老子的女人你都敢下手。
既然這麼想玩就得做好準備接的住他給的驚喜,玩不起他丫的!
“陸氏旗下的酒店,在商業街的那個。”
那頭的趙謙報出地址之後立馬哢嚓的把電話掛了。
他太了解陸淮南了,這時候不掛電話接下來想掛都掛不了了。
果然,這邊的陸淮南怪異的笑開。
行啊小子!
碰我的女人還敢這麼囂張的遠在我的產業下動手?!
來看是活膩歪了!
他勾起唇,車子猛的掉頭朝商業街開去。
寶藍色的跑車在黑夜裏就像隻藍精靈一般飛馳而過。
車速快到讓人擔心。
酒店的房間內,女人身上的衣服隻剩下一件薄薄的粉襯衫,酒精的作用下她的臉頰紅彤彤的像蘋果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