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人都在他手裏了,還擔心別的?
顧小溪聽聞不寒而栗,她沒曾想過這個人竟然真會變態到這種程度上,找鯊魚,她還能有命出來嗎?
陸淮南一點都不意外楊天佑的行為,他就說嘛,楊威的小兒子自幼就被外界傳的多神奇,感情方才是裝出來的軟弱。
“威脅我?”
“這個時候不用她威脅你我還能有活命嗎?”
陸淮南不住的嗤笑一聲,心裏都知道楊天佑已經扼住了他心底最柔軟的命脈,可明麵上他卻不能表示出一絲一毫對於顧小溪的緊張與關心,“你錯了,即便是用她威脅我你也不會有活命的。”
“那我何不如讓她給我陪葬,至少有個伴。”
他說這話的時候臉上表情陰森恐怖,顧小溪唇角哆嗦的望著陸淮南,早就沒了平日裏的那股冷冰冰和自信了,這會的她就像是一隻待宰的小羊羔一樣,任由人來擺布。
“楊天佑!”陸淮南冷冽的眸子直射著他,“十年前的龍城傳的最多一句話便是北山楊家小兒子是個奇才,縱然過去這麼多年了,時不時卻還能聽見這些話傳出來,如今這幅樣子論誰看了還能同十年前的你聯想到一處去?”
和一個男人長篇大論這種話題陸淮南也是頭一回做,他沒把握,但也隻能博一博。
楊天佑被陸淮南那一席話怔住了,可很快他又冷笑出聲,“少跟我扯以前,當初要不是你們陸家設的局,我父親會死嗎?我們楊家會落到像現在無人問津的局麵上嗎?”
說到底怨的人還是陸家,還是陸中天和陸淮南!
“不,你錯了,楊家之所以會走到今天這般田地最大的責任還是你父親,當初要不是他貪圖小便宜的話楊氏實業哪能會是這幅模樣?”
“你住嘴!”
楊天佑惡狠狠的扭頭瞪著顧小溪,“你也有罪,你們都有罪!”
她不敢扯著嗓子去問他,不敢激怒他,隻能任憑楊天佑說、發泄。
十年前他們都還小,至於楊家和陸家發生過什麼顧小溪的確不清楚,她覺得很莫名其妙,為什麼陸家和楊家的恩怨要她一個外人來承擔?
可這一些卻都隻能憋在心裏頭,不能問,也不敢問,現在的楊天佑就像著了魔一樣的瘋子,一不小心惹怒了他遭殃的隻能是她自己。
楊天佑拽著顧小溪朝鐵柵欄走去,顧小溪驚恐的搖頭,“不,不要——”
眼見搖搖欲墜的鐵柵欄已經漸漸逼近,顧小溪感覺自己就像是被人扼住脖子一樣,海水的鹹腥味就像吞噬了你,一浪高過一浪的撲過來。
“不要,楊天佑你的父母正在天上看著你,你忍心要讓他們失望嗎?”
楊天佑沒有任何遲疑,依舊拽著顧小溪一步步的過去,陸淮南看見她臉上的害怕和絕望,忙的越過眾人走過去,“你瘋了是不是!”
“對,是瘋了!”
男人頓住腳步,陰冷的笑了下,“你們一個個都得償命,包括你們陸家的一家老小,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陸淮南聽不進去他這些話,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不能讓顧小溪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