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張，開心都圍繞著她。
黃楠搖搖頭，她確實還沒來得及吃飯就出門了。
“早飯要吃，一天之計在於晨。”
這話從外人口中說出來或許很平常，但從黃毅嘴裏說出來總是多了那一分不可置信，幾乎在黃楠的印象裏他從來沒有用這種關心的語氣跟她說過話。
詫異，更多的是驚喜。
“嗯。”她低垂著頭，連帶說話都分外小心翼翼，“您這次回來打算待多久？”
“十天半個月，又或者更長。”
窗外人流似水，隻是天氣過於陰沉顯得毫無生息罷了。
這個角度望對麵的高樓一覽無遺，隱約之間黃楠似乎能看見男人站在頂樓的落地窗俯瞰整個市區打小街道。
哪裏是崔家的命脈要點，隻不過她從未踏進去過。
黃楠輕輕漾起笑意，隻當做不知道他和陸中枚的事，說：“十天半個月不算快，回家住嗎？”
回家？
這麼多年他定居北歐，早就將龍城還有個家的事拋在腦後了，家於他來說是一個太過單薄的字了，可有可無。
兩個人明明是父女，可這種種言語之中又透著疏離感。
席間，茶樓的服務員送來兩碗小米粥和一碟海苔。黃楠盯著碗裏的米粥，眼波劃過異樣的情緒。
似乎看透黃楠的詫異，黃毅難得解釋，“好不容易回國，總是吃西餐也沒意思。”
原來如此！
看來她又想多了。
吃飯期間他們都很安靜，黃南隻把自己碗裏的小米粥喝完，景是覺得胃無比舒服，這個季節不僅是人怕冷，胃也一樣的嬌貴。
吧嗒。
推開碗，從服務員手裏接過紙巾擦拭嘴角，繼而抬首盯著對麵的人，沉聲道：“前段時間怎麼回事？”
啪。
手一抖，勺子脫離她的手掌四分五裂的掉在地上，黃楠聽不得有人跟她提起那件事，她覺得這就像重新發生一樣難熬，嗓間被什麼堵住一樣，張口卻發不出一個字節。
“不想說？”黃毅皺眉，他不是不知道前段時間發生的事，隻不過更想從黃楠口中證實罷了。
或許黃毅沒有意識到那件事對黃楠的傷害有多大。
呼之欲出的話都到了她唇邊，卻始終沒說出來。
很多事情不是靠說的，黃楠做不到心平氣和地坐在這裏和黃毅討論那天晚上所發生的事情，那些事情是她辛苦隱瞞的，不願意被人揭開更是正常！
今天的部門會議算是內部調整，助理毛毛把幻燈片打開，接下來就等顧小溪解釋了。
然而她卻沒看見。
“顧姐。”
站在離顧小溪最近的毛毛喊了聲，顧小溪這才得以緩神，“繼續。”
“顧姐，您今天是不舒服嗎？”
“我沒事。”顧小溪按著腦門，神色疲倦地看著幻燈片，“等等。”
見她出聲喊住，助理立刻摁下暫停鍵，畫麵定格在一幅庭院假山上。
顧小溪起身走在大屏前，指了指那上麵，道：“庭院假山的周邊為什麼不已植物鮮花來做點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