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太有心了,懷孕說到底還是得看身體底子。”陸中婷終於找到機會說一句,她眼裏噙著譏笑,“年輕人嘛,總不能不孕是吧?”
咚。
皮包重重的掉在地板上,一聲沉悶的聲音傳入所有人耳膜裏。
顧小溪麵色慘白毫無血色,即便強忍著身體卻依舊控製不住的顫抖,她咬著下唇一動不動的站在原位。
你看,就算外表裝飾的有多華麗又有什麼用?
別人的一句話便能夠讓你看清華麗外表下的自己是什麼樣的,是醜陋的。
顧小溪意識裏看見陸淮南迅速反應過來替她撿起皮包,冷著嗓子開腔,“走,都給我出去!”
這是回來這麼久以來從未見過他這麼暴怒。
她想出聲去勸阻,卻又無聲歎息的靠在他胸膛裏任由他保護。
“淮南,你好端端的發什麼火?”
陸淮南一張臉冰冷的足以凍死人,他瞳孔溢出一股陰森的狠厲,“動我的女人之前先把自己掂量清楚夠不夠格,警告已經不止一次,這次不讓你吐點血還真把我當柿子拿捏了是不是?”
二樓的扶梯口處,沈玉芬聽見這句話嘴角抑製不住的勾起來,沒有要下去阻止的跡象。
因為這番話,陸中婷嚇得不敢輕舉妄動了。
旋轉薔薇水晶大吊燈照下來,順著燈光望去看見一個個先前跋扈的嘴臉在這個時候都熄滅了。
幾個年長的長輩麵麵相覷,大有要離開的意思。
索性陸淮南這會不把他們當回事,幾個人帶頭告別離開,剩下的人自是不願意在這裏多待下去,紛紛找了個油頭便走。
雖然有心想看陸淮南到底要拿誰開刀,然而聰明的人還是選擇離開了。
現在足以容納百十號人的正廳隻剩下五個人,管家一張麵無表情的臉站在一處,剩餘的四人各有千秋。
特別是陸中婷,她是嚇得三魂丟了七魄,整個人都攀附在陸中枚身上,一動也不敢動。
“你上樓去睡覺。”低頭吻下顧小溪的額頭,“等會我去叫你。”
顧小溪的確是疲憊不已,“嗯,晚上還得去我姐家。”
“管家,你送少奶奶上去。”
“好的少爺。”
管家多精明的一個人啊,樂嗬樂嗬的接下陸淮南給派發的任務去了。
“大姑,小姑,咱們也有許久沒這麼坐下聊聊天了吧?”男人繞到她們對麵的沙發上坐下來,眼底笑意邪氣凜然。
越是一副淡然的樣子陸中婷看了越發的害怕,她不自覺的收緊攥著陸中枚胳膊的手,“淮南啊,小姑今日說的話若是過分了還希望你能不計較。”
瞧瞧,多現實。
人少她能夠處處把你的台階一節一節的切掉,人後你狠她就退縮了,真像後院哪隻千年的烏龜,該縮頭時絕不露出來!
傭人見陸淮南坐下來,便很快的去沏了一壺茶出啦。
陸家喝的茶是外界買不到的,後院一大片的茶莊每年產下來的茶都不夠他們父子兩喝的,自然珍貴。
陸淮南手指按在茶碗的邊沿,似笑非笑的勾著唇,“打小我這人毛病就多,小姑你說說處處跟我們過不去為那般呢?我怎麼記得倫敦那個項目投資的資金和關係脈都是我這邊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