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刺一旦紮的深了拔都拔不掉了。
年紀越大似乎就越疼了。
沈玉芬失魂落魄的望著漸漸走遠的男人,手指冷不丁被手中擺弄的玫瑰花刺到了,她忍痛拔掉不長不短的刺,雙眼似被手指上的刺染紅了一般。
你看,關拔掉刺也沒用,血是止不住的。
止住血了也沒有,傷口是愈合不了的。
管家無奈搖頭,“如今老爺的心已經全然落在您身上了,何必呢?”
“老吳你沒愛過人吧?”沈玉芬冷不丁轉了話鋒,管家愣了愣,他好像的確沒有體驗過這些個情情愛愛,當初結婚也不過是因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所以他確實是不懂,沈玉芬牽起抹笑,“大家都以為我和他結婚是因為門當戶對,連他自己也一直這麼認為。可誰能知道我從十歲那年第一眼見到他便已經愛上了他呢?”
或者說,那個年紀的她不懂什麼是愛,索繞在她心尖上的是一種異樣情愫。
所以她無法忍受婚姻的不幹淨卻也不能抽身離開!
因為太愛了,所以咽下一肚子的委屈。
這些話沈玉芬從來不說,她不是個喜歡將自己的東西拿出去分享的,哪怕當時遇見她人生當中最痛恨的鄭秀雅也一如既往的傲,有的時候沈玉芬自己也一度在懷疑,如果一開始明了的說出來是不是會省下很多的麻煩呢?
被玫瑰花刺刺破的手指還在滴血,管家老吳拿過一盒紙巾遞過去,“以前都能容忍過來,那現在也一定能的。”
能嗎?
沈玉芬不想和一個死人多做計較,可她卻也沒那麼大的心繼續去容忍了,原來以為死去的鄭秀雅會從陸中天心中抹去,可結果呢?
她不如一個死人!
有人曾經說過陸家的血脈都是癡情的,一旦認準了一個便是一生。
顧小溪料的沒錯,明清清轉手給她的那個工業園區確實為顧時打了一炮很響的聲音。
一下子這個陌生的公司瞬間在商場上竄紅,幾乎已經達到了一種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境界了。
最後收尾工程也順利了,恰巧遇見顧時舉辦一個小小的宴會,地點就在顧時的會客廳。
連續過來的人幾乎都是業界有頭有臉的人物,他們嘴裏說著阿諛奉承,聽著雖然別扭但表麵化也得做做的。
“呦,顧總看來很忙。”
說話的人正是業界最大的室內設計公司,這男人打從顧時進入商業區時他便已經開始多了個心思留意了,沒想到千防萬防還是沒能防住這條漏網之魚!
顧蕊蕊早就已經把這些個人的底細摸了個遍,這老男人話裏有幾個意思她還能聽不懂的?“杜總真愛說笑,我們顧時繞是有再大的本事和貴公司比起來還是差遠了。”
杜萬達哼了哼,口氣依舊是一貫的看不起,“我們杜氏在業界也是舉足輕重的人物,不是某些剛竄起來的小公司就能比的了的!”
這個工業園區他可以說是看中了許久,總是有意無意都向清峰那邊拋出橄欖枝的,誰知道明清清視而不見聽而不聞就算了,轉身就拱手送人了,這不是在打他的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