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溪忽然發現原來舒瀚竟是一個這麼深沉的人,“我還是那句話,前期所有的責任我擔著,後期的一草一木和我沒有半點關係。”
“你覺得你還能幹幹淨淨的從這裏抽身離開麼?”
顧小溪不悅的皺眉,“為什麼不行?”
“你是把我想的太簡單了還是把你想的太無所不能了?”舒瀚盯著顧小溪的俏臉,一字一句的說完。
這兒曾經是他們回國後住的地方,而她卻選在這裏談話,果然是一和利益扯上關聯的事情後哪裏還能顧的了昔日的恩情。
可顧小溪何嚐又不知道在她人生最黑暗的時候是誰拉了她一把的,但這並不能混為一談,舒瀚是什麼樣的人她想幾年前自己就已經了解清楚了,風庭山苑後期工程的時候除非他自己承認下來,否則他便能一口咬死。
這個男人是條毒舌,對利益比什麼都看的重,顧小溪抿起唇線,“那就打官司吧,這麼耗下去對遠瀚不好,對顧時也不好。”
顧小溪拿起包朝門口走,外麵的陽光很暖,參合了不少夏天尾巴的氣息,帶著一絲絲微風吹來,竟舒服的讓人不願挪開。舒瀚抬眼看著顧小溪挺直的背,忽然扯出抹怪異的笑,“龍城的遠瀚法人早在一年前就已經不是我了,你這麼繼續不肯退步查下去被牽扯進來的人也隻有陸淮南!”
“你說什麼?”
見那道人影越發的逼近,舒瀚眼底繃不住的笑跳躍出來,他屈起一手指敲在腿上,偏是一副淡然的樣子讓顧小溪無比厭惡!
顧小溪冷著臉,“舒瀚,你也別忘了,如果遠瀚的法人現在是陸淮南的他也能有一百種治你的法子,你以為崔韓秦到最後真能拉你一把麼?虧你能從美國混到倫敦,原來頭腦這麼簡單!”
聞言,舒瀚麵色驟然一變,和崔韓秦合作是迫不得已,可他忽然想到崔韓秦連自己親生父母能敢算計的人,誰能保證到最後不會算到他頭頂上去呢?
眼看下班時間快到了,這兒離陸氏也就幾步路,顧小溪掏出手機給陸淮南發了條微信,不出一分鍾那邊便回過來了。
捧著手機開心的笑了笑,最後蹦蹦噠噠的沿著路線去陸氏了。
她雖然不經常來陸氏,但現在連保安都認識她了,看見顧小溪手裏提著東西,他倒也直接開了小門讓她進去。
“太太,需要送您上去嗎?”
想起這個保安那次被她嚇個半死,估摸著對她這張臉的辨識度高的都不能在高顆,顧小溪笑著擺擺手,“你忙你的,我自己過去。”
“行,那您慢點。”
來到總經辦時卻被通知陸淮南在開緊急會議,顧小溪提著東西自顧來到辦公司坐下,這裏,充滿了太多他和她的回憶了。
有心酸的,有暖心的,也有讓她覺得幸福的。
男人的辦公桌上擺放整潔,除去一些必要的辦公用品之外還有一張合照和一盆吊蘭盆栽,想想當初讓他帶過來的時候他是十萬個不樂意,最後還是被顧小溪強行塞到車上的,估摸著為這事嵐海風沒少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