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溪覺得一股濃重的腥味繞在鼻翼,她瞪眼對麵的男人,心想這人是變態吧!
男人一看她那樣子就知道心裏想的什麼,“在心裏罵人的時候可得把表情給我收住。”
“……”
風庭山苑被一層一層的查下去誰都免不了早遭殃,當時在背地裏動過手腳的那些人嘴上雖不說,心裏卻也怕的不行。
一遝文件被一張張翻開,陸淮南兩腿交疊而坐,清涼的嗓子聽不出情緒來,“這次你若還想繼續把這淌渾水攪濁誰也攔不住,隻要督察組的人能對你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他有心要拉他一把,倘若他要繼續這樣那誰也沒辦法。
陸中天也有他自己的想法,眼睜睜的看著這件事情馬上就能達到目的了,現在出這事不是添堵嗎?
“爸,您心裏到底存著什麼心思不如一次性說個清楚。”男人話鋒一轉,問出來的話尤為犀利,他精準的捕抓到陸中天臉上閃過的殘忍,陸淮南將攤開的文件一一收攏歸置在手邊,“您要不怕死就去,我不攔著。”
“這次到底來了多少人?”
“您是想說事情到底捅的有多大吧?”陸淮南抬起食指按在嘴角,銳利的眼睛盯的陸中天險些招架不住,“別跟我耍太極,把話挑明說開!”
“那行,我要你收手。”
陸中天眸色頓下,客廳裏的氣氛在那一刻鍾仿若是堆積依舊的灰塵壓的人直喘不過氣來。片刻後他才開腔,“你以為我現在收手還能來得及嗎?”
他當然知道來不及,舒瀚是什麼人?能不把陸中天的把病留到最後在用嗎?
“龍城至今還沒換主人,你插沒插手我說了算。”陸淮南雙手交疊放在腿上,薄唇勾起的弧度漸冷,“但是您要一直不聽我的話一意孤行下去誰也救不了您。”
陸中天知道他這個兒子打小本領就強,要不然年紀輕輕那能獨挑大梁。
上麵查的緊,這幾天崔韓秦不論是到哪兒身後都跟著三四個黑衣人,搞的崔太太一顆心都提到嗓子尖去了。
高檔的別墅院內種植了不少樹木,遠遠路過便都能到香味,這會正值九月,桂花開的滿地都是,輕輕一嗅就能讓人感覺甜的膩人,黃楠彎腰撚起一朵小桂花放在鼻翼聞了聞,唇間暈染開的笑溫暖了崔韓秉的心房,他上前勾住她的細腰,“媽說這桂花能用來做桂花糕的。”
“嗯,以前我媽媽也會做。”
那是小的時候,在她記憶中陸中枚對桂花的喜愛度很高,每年一到九月整棟房子都能被桂花香緊緊纏繞住,她也沒想到嫁到崔家來還能找到一處熟悉感,真好。
她臉上掛著靜恬的笑,身上套著淡藍色連衣裙往桂花樹下這麼一站,當真是美得不可方物。
崔韓秉剛要繼續接話,眼前閃來的一團黑影在他身側站定後搶先開口,“二哥,二哥他……”
“你二哥怎麼了?”黃楠丟開桂花,神色狐疑的看著崔韓雪,崔韓雪生動的五官都皺成一團去了,盡管平日裏她和二哥合不來,可說到底血濃於水的情親是無法割開的啊,“家裏來了幾個黑衣人,二哥走一步他們跟一步,連家裏的電話手機都被他們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