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餐各自回到房間裏,約好十點在酒店門口聚。
景遠鶴拉住要去床上躺的女人,“聊的開心麼?”
景婧瑋怔了怔,瞬間明白過來他話裏的意思,繼而彎著唇笑開,“開心,我突然發現原來不同世界的人會有這麼多不同的趣事。”
她想起顧小溪說的話,大大咧咧吃燒烤喝啤酒,獨自騎車出去旅遊,一路看遍各種風景和人物,不論是哪一種都是她遠遠不及的。
男人眼尾挑起抹倨傲,“婧瑋,身為景家人你沒有這麼放縱的資本,時刻記住你的身份,沒人這一生能順從自己的意願而活,或許你看到的那一麵並非是最好的明白麼?”
看吧,她隻是隨口一說而已,他就能找出一堆的哲理來掐斷她的念頭。
景婧瑋紅唇勾起諷刺,她不著痕跡的掰開男人的手,“我知道了。”
“生氣了?”
“身為景家人有資格顯露自己的情緒嗎?你放心,我時時刻刻都記得住爸爸將我帶回去的那個畫麵。”
聞言,景遠鶴的心像被一雙大手纏繞住,用力的收緊然後在一點一點的扒開,畫麵是那麼的血腥,連他都覺得害怕。
今天先去華山逛逛,來之前顧小溪就已經整理好路線了,這次也沒打算請個導遊,全程自己做主,樂的自在。
十點鍾準時出發。
四人坐在一輛普通的邁騰車內並不擁擠,景婧瑋興奮的像個孩子,拉著顧小溪問東問西,說到什麼好玩的事物時還會樂的大笑起來。
顧小溪不由猜想,景遠鶴到底是將她保護的有多好才能讓這顆心這麼的幹淨。
“對了,伯母怎麼沒來啊?”
“可能是昨晚著涼了,身體不舒服。”
正要出發的時候沈玉芬才忍痛說出身體不舒服的事,顧小溪當然是想留在酒店照顧她的,但無奈一直被沈玉芬趕出門,最後隻得一同來了。
聞言,她也不在多問了。
坐在主駕駛上的男人雙眼如鷹潭,顧小溪一抬首,眼神便同他撞到一處去了,雖然這對視一眼是件特正常的事兒,可她心思不夠正啊,總覺得陸淮南那眼神裏包含了太多曖昧微光。
這麼一想,臉竟也紅了起來。
“你怎麼了啊?臉紅成這樣,發燒了嗎?”景婧瑋抬手就要去摸顧小溪的額頭,好在她躲的夠快,尷尬笑了笑,“沒事,車裏太悶了。”
透過內後視鏡,男人精準的補抓到她臉上那抹溫怒,他薄唇輕勾了下,眼裏的笑難掩遺漏出來,見好就收這四個字他還是知道的,在逗下去這貓爪子都該亮出來了。
華山,一個聞名天下的地方,腳步剛觸及這片土地便覺得一股新鮮的空氣串進肺裏,讓人不由自主的停留下來。
幾人到了山腳時太陽正當濃烈,一眼望到山頂竟有些恍惚的錯覺,顧小溪咽了咽口水,她之前查華山的攻略就知道單單蹬山就得六個多小時左右,如果這個點開始爬的話興許還能碰見日落呢,她自己肯定是沒問題的了,就是不知道景婧瑋有沒有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