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正廳內,帶了種極大壓迫感,景婧瑋手指不安的攪動在一塊,她時不時抬頭朝兩男人之間看眼,卻也沒看出半點不對勁來。
人該散的也都已經散了,大家都是知趣的人,皇庭的事情解決完了,剩下的就是人家家務事了。
景洪把玩著紫砂杯,忽然出聲指向景婧瑋,“我聽說,你同陸家兒媳婦關係挺好的?”
語氣難免帶著淡漠的生疏。
“嗯,在西安那段時間覺得挺投緣的。”
“明天爸爸的一個朋友兒子回來,抽空你們見個麵吧。”
聞言,景婧瑋下意識朝景遠鶴睇一眼,卻隻能接觸到男人黝黑的潭低,毫無任何的波瀾,她狠狠握緊了手,麵對景洪淩厲的眸子隻得生硬點頭。
他們之間的關係見不得任何光,何況像景家這種情況。
景洪在這邊坐了會便離開了,自他退位之後就不住在皇庭景區,獨自搬出去住,樂的自在。
那棟耀眼的別墅逐漸淡出視線,司機不著痕跡的朝景洪睇眼,見他神色微沉,不由小心翼翼開腔,“老爺,其實留著小姐在家未必不是件好事,少爺的性子您心裏最清楚……”
“老榮,你跟我多久了?”
老榮聞言識相閉嘴。
在景家,這是大忌。
景遠鶴踩在二樓羊絨地毯上,傭人見他過來猶如看到救星,“少,少爺。”
屋內,但凡是能砸的,能摔的,全都被景婧瑋摔了,砸了。可她依舊不解氣,暴躁的想打人。
其實這個場景在她自己心裏已經試想過不下千遍了,隻是她無法預料到原來對麵時根本淡定不了,特別還是方才景遠鶴沒有一點表示,她怎麼都無法想開。
紫色調的房間裝飾出輕熟風,景遠鶴站在梳妝台前靜靜凝視著她,“下去吃飯。”
“我不!”景婧瑋翻身倒在另一邊,小臉一抽一抽的哭出聲,“你為什麼不跟爸爸說清楚,我不要嫁人!”
“婧瑋,這是為你好。”
景家太危險,外邊的仇家也太多。景遠鶴可以顧得了她一時半會,卻也會有疏忽的時候,如果不替景婧瑋選擇一條後路的話他必然是無法安心。
“事事都要以這個借口,你還能換一個嗎?”她忽然掀開被子直視男人,“如果真要為我好你們不應該把我撿回來的,你明知道景家和你都不安全,可到底還是讓我參合進來了。”
景遠鶴下顎線條分明,一把嗓音冰涼遞進景婧瑋耳膜內,“所以,現在抽身還來得及。”
“我不需要你的庇護!”她怒不可遏。
明明是他招惹她在先,現在卻要做出這番高貴的犧牲來給人看!
在顧蕊蕊這邊休息了幾天便開工了,這幾天中陸淮南也沒繼續給她打一個電話,其實兩人心裏都清楚,短時間之內是沒辦法消除這個疙瘩的。
到公司時顧蕊蕊明顯沒料到,她一把拽著顧小溪走進辦公室,反手關緊門,“不是說要多休息兩天的嗎?”
“在家待不住,還是忙一些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