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積累下來的穩早就迫使他學會隱忍。
景遠鶴麵色微變，“別說的那麼好聽，私底下你沒同楊天右聯係過？”
這兩人誰也不比誰好，都沒到得將最後那張底牌掀出來的時候。
自那次收到莫名其妙的腰子事件後沈玉芬足足在家裏躺了好幾天，走哪都覺得身後跟了對腰子，還是長眼睛的那種，無處不滲透進來。
路過湖畔老宅時，顧小溪並未猶豫的開進去，經過涼亭時恰好和出來的鄭天玉碰麵，平日裏當著顧蕊蕊的麵倒是沒覺得有不對勁之處，這會反而不自在起來。
最後還是鄭天宇打破僵局，“來看大媽？”
大媽？
看來他已經從以前的陰影走出來了。
顧小溪抿唇笑了笑，“正好路過。”
二人又聊了會無關緊要的話，便分道揚鑣了，顧小溪找了一圈都沒見到沈玉芬，連管家也一並不見了。
她來到二樓，剛要敲門便被身後一陣砸東西的聲音驚到了，她收回手朝反方向走去，猶豫了下鬼使神差般的貼在門板上，沈玉芬哽咽的嗓音斷斷續續的傳出來，“你收手吧，不能繼續犯糊塗下去啊！”
繼續下去必然是條死路，她想不通，為什麼沒多大問題的事陸中天卻要趕盡殺絕。
紫砂壺被打翻，茶水滲透書桌上的文案，陸中天眉頭緊蹙，顯然是被沈玉芬哭煩的表現，“我已經年過半百了，在不為我哪兩兒子做點事，死也沒法安心。”
“可你這是在造孽啊！”
“就算造孽我也不後悔！”
沈玉芬哭紅雙眼，她幾近崩潰的拉著男人的手臂，“這件事說什麼你也不能做，這不是在幫他們，你是在害他們。”
陸中天麵容冷卻，“鬆手。”
“少奶奶，您怎麼過來了？”背後，管家不知何時忽然出現，顧小溪麵色驟然一變，她本無意偷聽，到此時這個動作怕是張了一百張嘴都沒法說清楚的了。
果然，下一秒，書房緊閉的門被人用力打開，顧小溪一時沒穩住，整個人滾了進去。
陸中天麵色鐵青，“果然是沒教養的東西，連偷聽這種事都做得出來！”
緊跟著出來的沈玉芬愕然，方才的話該不會全被她聽進去了吧？
“爸，您心裏是不是又想著怎麼計算我？”被撞破了在裝下去也沒意思，索性她將聽見的事挑出來，目光一瞬不瞬的盯著陸中天看，“前幾次那一次你不是下了死手想要我命的，索性我命大有驚無險，所以這次呢？又預謀著什麼法子？”
沈玉芬心定了下，還好，她並沒往另一層想去。
“小溪，你誤會你爸了，他已經知道那幾次事情的嚴重性，不會亂來了。”
這解釋怎麼看都覺得蒼白。
她自己都覺得可信度不高，更何況顧小溪。
陸中天睇向沈玉芬眼，“擺在眼前兩條路，要麼和淮南離婚，該給你的一樣不少。要麼好好整頓自己麵對接下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