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婧瑋白皙的手不著痕跡的從車窗收回,學著他的語氣打趣,“我相信你以後能駕著七彩雲祥雲過來迎娶我的。”
當然,她也就這麼隨口一起說,周鄒卻是那麼認真的記下來。
一個星期後。
機場裏到處都是風塵仆仆的人影,陸淮南提著行李箱率先走在前麵,迎麵席卷而來的冷風刮過他冷梭的眉角。
林佳一腳上蹬的高跟鞋不高,但若想跟上男人的腳步還是有難度的,她碎步小跑跑到他身側,“一會能陪我先回家嗎?”
“我還有事。”
聞言,林佳一咬著唇肉,不死心的多問一句,“那你什麼時候能忙完?”
陸淮南驀然停下腳步偏頭盯著她看,也不說話,林佳一對上他深邃的眸子,卻在下一秒就挪開了。這對眸子和二十歲的陸淮南一模一樣,要從中挑出點毛病的話也隻能說已經變的更加看不透了。
頭頂的男音清冷,“這次你我也隻是各取所需,不要越界了。”
不要越界?
那在倫敦大橋上的那個擁抱算什麼?
難道每每隻要顧小溪一出現她在他的世界裏就變得這麼渺小了嗎?
那道人影越發的縮小了,林佳一胸腔有不少心酸在滾動,她不顧任何人的反對隻身陪他去倫敦,到頭來卻落的一個這樣的結果,到底值不值得?
低調的轎車開出繁華的大道,安寧的氣氛逐漸透在瞳孔,那棟最熟悉的別墅錯開雙道茂盛正旺的樹木,霸氣的矗立在中央,一目了然。
嘎吱。
門口早已有人在此迎接了,陸淮南跨出一條腿,熨燙整齊的黑色西裝褲包裹著他那兩條長腿,助理打開車門跟過去,“總裁,讓我進去吧?”
皇庭景區四個字刺著他的眼膜,助理聽見男人冷靜的丟下幾個字,“不用,你在這侯著。”
早先在門口侯著的男人跟在陸淮南的身後進入,門隨之啪地一聲便被關上了。
鋪墊華麗的板磚清晰可鑒,皇庭景區內每一處都是砸了重金雕刻出來的,自然樣樣都是拔尖的,正直春天,到處都彌漫著一股花香,具有令人心曠神怡的功效。
陸淮南一路穿過花香濃鬱的庭院,來到正廳,景遠鶴早已坐在沙發侯著了,見他過來也不問候,而是衝後麵跟上來的男人吩咐一聲,“盯著點。”
男人點點頭,而後轉身朝外走去。
極品紅木桌上隻放了套陶瓷茶具,這套茶具前幾天在龍城會展中心剛剛被拍賣,據說是南宋時期一名高官用的,當時有不少人都是衝著這套茶具過去的,陸淮南雖人不在龍城,卻也命趙謙過去拍,卻不想被景遠鶴先了一步。
景遠鶴身子往後靠去,見陸淮南眼睛直盯著那副茶具看,不由笑出聲,“你也知道,景某就這一個愛好,那天在會展中心躲了陸少的麵子,今兒給你道個歉。”
“既然東西是景少得到的那便好好珍惜,我這邊倒是聽說景少和林佳一走的挺近,似乎有好事將近的意思。”不輕不重的一句話,偏偏都朝最恨的那處挑,陸淮南翹起一條腿,目光倨傲睨向景遠鶴,“我倒是想問問,陸家何時與你與景家結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