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那個信任度也直接導致了後來的路。
身份證和護照在一夜之間忽然消失不見了,她也不知道怎麼一覺醒來會在夜總會的包房裏,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疤痕讓她察覺到不對勁,後來她也試著逃離,但最終都沒能成功,林敏記得最清楚的一句話是那個金發碧眼的女人對她說:你的堂姐已經在我這裏簽下賣身契,為期一年!
一時間,不僅所有的信任崩塌了,連前方的光她都看不見了。
也就是在一個星期後,她的心境已經到了心灰意冷的程度上,陸淮南卻在這個時候出現了。
林敏記得,他身上穿著簡單的休閑服,在那群老外裏猶為顯眼,見他的第一句話,林敏揣著希望用中文問他,“你是中國人嗎?”
所有人都朝她投了一抹很奇怪的眼神。
隻有陸淮南很淡定的勾起笑容,“搭訕?”
她激動的不能自己,甚至不知道有沒有用就說出她為什麼會在這裏的事實,說完她害怕陸淮南不同意,急急忙忙的抱住他的手臂說,“如果你能幫我逃離這個地方的話,我會報答你的!”
思緒忽地被打斷。
林佳一發來的簡訊,內容依舊是和那件事有關:機會可就這麼一次,誰能知道是你做的。
腦海裏似有千萬根繩索打在一處,指甲陷在掌心裏她都不覺得疼,隻知道擺在眼前的這兩條路不論她怎麼選都是死路一條,既然這樣的話,又何必讓別人過的開心呢?
手指在屏幕上輸下幾個字,她滿意的彎下唇,毫不猶豫的點擊發送。
看不清的盡頭,香樟樹一棵棵的閃過眼球,晃的人眼花。
顧小溪坐在副駕駛上,把車窗搖到一半,冷風直灌到車廂裏,吹的滿麵通紅。
陸淮南見差不多了便把車窗合上,順口補了一句,“別凍著了。”
“前幾天海風那麼強勁都沒能把我吹感冒。”
陸淮南當然聽得出來顧小溪話裏的另一層意思,他瞅了眼前方堵的密不透風的車道,索性減慢了車速,“說誰呢?”
“誰發燒說誰唄。”
一句略帶調侃的話剛剛脫口出去,身子猛然被一股衝擊力拉出去,眼看就要撞在擋風玻璃上了,陸淮南下意識伸手去護著她的頭,卻不料終究晚了一步,顧小溪捂著額頭,許久都沒下一個動作。
男人目光如刀片盯著那抹暗紅色,若不是怕顧小溪出事,他必然會毫不猶豫的撞過去!
“疼不疼?”
顧小溪作勢靠在他懷裏,但手依舊捂在額頭上,單是這一個動作就讓陸淮南心疼的不行了,身後的車等了一會已經不耐煩的按起喇叭了,但他顧不得了,小心翼翼的拉開她的手,光滑白皙的頭皮有一大塊紅腫,陸淮南手指輕柔那塊紅腫,顧小溪猛的倒吸一口涼氣,“疼,疼……”
真不是矯情,而是這種痛怕是換呢誰也受不了。
他指了指安全帶,“誰告訴你坐在副駕駛可以不用係安全帶的?!”
顧小溪撇撇嘴,“是你突然刹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