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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
“你這不是存心要讓我出洋相嗎？”顧小溪收拾好桌上的東西，車鑰匙都攥在手心裏，好像隻要電話那頭說句不中意聽的話她便要衝過去了，程致讚同的勾勒薄唇，“左右也就十來分鍾的事，事後你同陸淮南好好解釋不就好了。”
“你說的輕巧！”她急了，“龍城那麼多人，我能一個個去解釋嗎？能堵住這一張張嘴嗎？”
陽光從他睫毛打下暗影，程致垂眼盯著光可鑒人的地麵，聲音聽不出情緒，“那是你的事。”
“程致，你想過這樣對她有多不公平嗎？”
“別跟我打這些沒用的牌，你敢說你不恨她？”
顧小溪一怔，自是聽懂了他話裏的意思，程致沒給她多餘的時間思考，直接了當問，“行還是不行，給個準話。”
她不說話了。
耐性本就不多的人哪能經得起這種龜速，程致修長好看的手指一頁頁翻過腿上的文件夾，一張小巧的相片飄落到地上，他彎腰撿起，在見到上麵的人時劍眉倏忽皺緊。
照片中，明清清的笑臉被無限放大，她身上穿著最簡單的針織衫，一股恬靜的氣質悠然而生。
記得這還是兩個月前出去玩拍的。
那時候他是覺得這張笑臉太純粹了。
如今一看不僅沒了當初那種感覺不說，反而還添加上一種揮不掉的憂傷。
沉默許久，顧小溪心一橫，索性答應下來。但她提了個要求，便是婚禮那天不能現場直播，而是還要求不能透露半個字出去。
毫無疑問，程致答應了。
“競標就在下個星期了，你確定可以嗎？”掛掉電話之前，顧小溪還是再三確認，程致兩指按在眉心，“怕什麼，我既然剛答應自然是有辦法。”
聞言，她先是鬆口氣，繼而又像想到什麼似得急急忙忙大喊，“你該不會要使用什麼不入流的手段吧？”
程致氣結，他像是使用那種不入流手段的人麼？“是，所以你最好保佑陸淮南死相別太難看了。”
說完，他啪地一聲掛斷電話，留下一臉錯愕的顧小溪風中淩亂待在原地。
看著已經掛斷的電話，她從牙齒內蹦出幾個字，這個死孩子！
北山那邊既然程致答應下來就沒多大問題了，顧小溪瞬間釋然了，她終於能好好吃口飯了。
傍晚，車流量密集的商業區突然爆出一聲重響，隔著多遠的距離都感覺到地麵在瞬間震動起來，須臾，天空冒起了一層烏黑的濃煙來，眾人見狀紛紛合上車窗，靜靜地盯著那片濃煙看。
顧小溪的車剛並入車道，藍牙耳機還掛在她耳上，前方已經堵成一大片了，連個位都挪動不了。
“出什麼事了？”
顧小溪回過神，“沒事，您繼續說。”
不多時候，她掛斷電話，車子朝一旁的停車位上靠，這兒離方才聲音發始地更進，隱隱約約她能看到那輛已經著火的銀色跑車，一開始她隻覺得眼熟，直到女人呼叫聲從人群中爆發，顧小溪瞬間就知道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