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後,一陣顛簸讓正在熟睡中的顧小溪忽然驚醒,她下意識抓住男人的手臂,陸淮南低頭看眼她,“又做噩夢了?”
“你怎麼知道?”
“最近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其實這次帶她出來的主要原因就在這上邊,陸淮南是個善於觀察的人,顧小溪的反常他早就看在眼裏了。
顧小溪摸摸臉蛋,“有那麼明顯嗎?”
男人手指在她鼻尖輕點了下,她吃痛的捂著鼻尖,“心事都擺在臉上了,還需要猜嗎?”
窗戶外是蔚藍的天際,機翼劃過雲間,原來離近去看雲朵是這個樣子的,像個棉花糖一樣好像隨時就會融化下來。
她趴在窗戶上,眼神直勾勾盯著索繞在機翼周邊。
一個噩夢驚醒之後睡意是再也提不起來了,顧小溪索性也就不睡了,她扭頭望著男人近在咫尺的俊臉,“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到?”
“還有一個小時。”
“去哪裏啊……”
“虛。”紅唇被食指輕低住了,顧小溪下意識的用舌頭舔了下卻見男人臉色變化突兀,她紅著臉鬆開嘴,神色尷尬,“我真不是故意的。”
“不用解釋,我都懂。”
“你懂什麼啊。”你看看他那眼神,分明就有意要扭曲她話裏的意思。
陸淮南雙手交叉放在腿上,薄唇淺勾,“你動作上的意思表達的夠明確了,乖,等到了老公好好補償你。”
“……”
索性機艙上沒人,要不她都不知道該怎麼堅持下去。
第二天有關於陸淮南夫婦高調旅遊的消息就炸開了,記者就像咬到了一塊肥肉一樣不肯鬆口,景灣那邊得不到消息就跑到湖畔老宅去,都為了挖到一手消息而不管不顧了。
陸中天可不是什麼善茬,再說他對顧小溪一向沒什麼好感,這次的事自然而然就歸咎到她身上去了。
嘟——
電話再次無人接通,他氣的直接摔下話筒,“翅膀硬了,現在竟都敢給我玩出這種花樣來了!”
“老爺,要不先讓天宇少爺過去主持吧?”管家拾起被摔裂開的話筒,小心翼翼的看眼坐在沙發角落裏的女人,見她沒反對後繼續說道:“那群老家夥顧慮的還是自己的利益,咱們這邊先穩住他們了才能好處理下一步的事情,外麵那些記者個個都盯著家裏看呢。”
“你去給天宇打個電話。”
“好,我這就去。”
接到電話的時候鄭天宇還在分公司,管家一五一十地把話題說清楚,又委婉的轉達了陸中天的意思。
“所以,你們是要讓我過去替陸淮南做個樣子?”
“天宇少爺,話也不能這麼說……”
“行了,”鄭天宇不耐煩地打斷管家的話,“他不是總覺得我們離不開他嗎?那好,這次就讓他自己親自過去解決!”
管家聽聞臉色大變,“這話可不能在老爺麵前說啊天宇少爺,再怎麼說你們也是父子倆,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
“你還有什麼事?”
“你看要是可以的話我現在安排人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