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地吹了口氣，“怎麼樣？好些了嗎？”
“嗯……好像還在裏麵呢！”
“別急。”
歐陽一隻手攀住她的肩膀，嘴唇輕輕的靠近她的眼皮。
這麼近的距離，他能夠看見她根根分明的眉毛，如同蝶翼般精巧上翹的睫毛，以及那小鹿一般微微驚惶，卻又惹人憐愛的眸子。
心，好似被狠狠地拴住了。
他輕輕再吹了口氣，蘇曉眨了眨眼，笑著開口：“嗯，好像出來了呢！”
“真的嗎？”
“嗯——啊——”
歐陽的手沒有放鬆她的肩膀，隨即，輕輕地吻上她的額頭，她的眉……
他吻得那麼溫柔，那麼深情。
好似她是他最珍貴最易碎的寶物般。
“師兄，你……”蘇曉想別開他的手，而歐陽已經抬起臉，眼神帶些抱歉，卻帶著灼熱的激情和執著！
“對不起，我失態了……直到剛才我才發現，我對你的感情從來就沒有變，一直都沒有變，如果你覺得寂寞和失落了，就到我這裏來好嗎？我永遠也不會讓你難過的！我畢竟也不是聖人，小小，我喜歡你，我沒有辦法控製自己的情緒，你可以考慮我的感情嗎？”
感受到他話裏的堅決，蘇曉的嘴角微微的僵了僵，半晌才緩緩地道：“師兄，求你給我一點時間……”
“我知道！”歐陽的話語帶著一往無前的堅決：“我知道我比不上他那樣的絢麗奪目，比不上他那樣能夠讓人飛蛾撲火，舍生忘死的愛，但是，雖然我已經老了，我卻願意一直在這裏默默的等著你，守候著你！”
“師兄——”
“我想了很久，我不是聖人，雖然我希望看到你快樂就好，但是，如果他不能讓你快樂，我可以的，我會給你幸福！”
她哽咽了。
真的嗎？
麵前的這個男人，真的會給自己幸福嗎？
她曾經以為，自己已經無限地接近了幸福。
那個男人，給了自己幸福。
起碼，當時自己是這麼以為的。
她曾經以為，自己已經無限地接近了幸福。
那個男人，給了自己幸福。
可惜，在最鄰近幸福的那一瞬間，幸福像個五光十色的泡泡，無聲無息地破了，不留一點兒痕跡。
她已經害怕了，這樣的深愛，都沒有能夠幸福。
那樣，到底怎樣才可以幸福？
歐陽凝視著她眼神中一閃而逝的，慌亂和悲傷，心好似被什麼勒緊了，緊緊地握住了她的手：“小小，你還年輕，也許，過幾年，你就會感覺到，想要細水長流的幸福，也許，就沒有必要太過用力地去愛。”
“師兄，你的意思是？”
“你那麼聰明，我想你會懂的，一個人一生之中，可以用的感情，其實是有限的，至少我一直都那麼相信。”歐陽的手很溫暖，語氣也很妥帖，“小小，為了愛，用了太多的力氣，其實未必是一件好事，用的心血越多，失去的時候就越痛苦，反而是淡淡的，柔若春風的感情，最長久，最會令人感到安寧，當然，你可以不讚同。”
“我想你說的是對的。”她低下頭，無奈地一笑，“太愛了，一定就會很苛刻，就好似燃燒過後隻剩灰燼，但是，師兄，我是這樣一個倔強的性子，你能夠接受一個還愛著別人的我嗎？這樣對你不公平。”
“沒有什麼不公平的，我不是一個苛刻和執著的男人。”他目光鎖緊她，“我隻想給你幸福，讓你自由自在地微笑，我不是個太過霸道的人，過盡千帆，細水長流，這才是我真正想要的，小小，這是我認真的表白，希望你能夠考慮。”
就在此時，一牆之隔處，那輛流線型煊赫的跑車裏，那張俊朗無匹的臉龐沉入無邊無際的黑暗，他看到了
什麼？
他看見在一棵大樹下，歐陽跟小小正依偎在一起。
看上去那麼親昵，那麼甜蜜，那麼纏綿，歐陽去親吻小小的眼、小小的眉、小小的額頭，然後兩個人深情的對視，牽著手，似乎在甜蜜的傾訴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