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種安靜,隻是一種被震驚到的安靜而已,安靜的不僅沒有詭異的氣氛,反而逐漸升華到了豪放的氛圍。
早就已經到了深夜裏,月亮已經爬上了天際的高空。
月亮被飄動的雲層所遮掩住了,撒下來的月光有些模糊,給更多的是一種朦朧的美,籠罩在了這這個院子,有一種難以言表的夢幻之感。
打破了這種沉寂的,不是陸昭珩,不是溫喬,更不是底下坐著的那些學生們,而是於那處那不知名的昆蟲一陣輕鳴。
昆蟲發出來的聲音婉轉而又悠揚,清脆而又不長綿。
就像是夜晚裏,孤寂墨客的一曲豎笛。
夫子聽著蟲兒的叫聲,不知何時,已經在不經意的時候,閉上了雙眼,似乎是想到了自己過去的默寫往事。
陸昭珩的話有些輕,說的應該像是沒必要說的話,但是又覺得好奇,“老師,即便是你折掉了西陵桃花山上麵的桃花,但是,這根本就是無法讓西陵的大軍班師,反而會激起來他們內心的憤怒,應當是讓西陵大軍進攻的更加的猛烈才對。”
夫子輕輕的歎了一口氣,歎息都聲音,隨著著夜風,消失到了遠方,似乎從來沒有發生過一般。
“你大師兄跟我說了那一件事情之後,我之所以連夜趕去桃花山,而不是去西陵的神殿,那是因為,我想要去桃花山上麵,去那一座桃花庵裏麵看一個人。”
“那個人,便是西陵的神父。”
下麵卻是有人撇了撇嘴,仿若對這個名字感覺到格外的不爽。
“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有人敢稱自己為神父!難道就不怕人人得而誅之麼!”
夫子對著他解釋道:“西陵之所以這麼團結,全部都是由這位神父所操控的。”
“本來西陵隻是一盤散沙,卻是讓這個人,硬是把這一盤散沙,變成了一個很難被攻破掉的堅硬堡壘,你說說,這個人,誰敢把他得而誅之?”
底下那人想了一下,沉默了很久之後,不再繼續說話。
若是夫子說的是正確的,那麼這個人就真的太過於可怕了。
然而,夫子接下來說的那句話,卻是讓眾人全部都為之震驚了起來。
夫子也是沉默了一下,然後對著眾人說道:“那位自稱神父的人,並不是西陵本地人,而是隨著逃荒的人,流入進西陵的。”
此言一出,在場的所有人全部都已經為之震驚不已。
然而,陸昭珩卻是在震驚之餘,不確定的對著夫子說道:“夫子,你說跟我們說的這些,為什麼我們從來都沒有聽過,就算是我們在那個時候還沒有出生,但是我們的父親母親,應該隻是去都是從那個年代當中過來的,那麼,為什麼他們對此為什麼也是隻字不提?難道說,這件事情是什麼秘辛麼?”
夫子並沒有改變自己的神情,還是如剛才那般感歎。
“若是說他是秘辛,那麼,你們父母都沒有跟你們說這些,並不是他們不給你們說,而是他們或許知道什麼都不知道,而有的,就算是知道了,也不願意親口說出來。”